了問題的,是自己的心。這樣的問題任何人都幫不了,連自己都幫不了自己。
杜雨時背過身去,努力放穩聲音,說:“明瞬,你是我唯一的好朋友,我不想你誤解。這件事並不只是人家強迫我這麼簡單。”
吳明瞬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雙手用力抓著他的肩頭把他扳過來面對著自己,一字一字地說:“雨時,你在說什麼?難道你想說你是心甘情願讓那個混蛋……”
杜雨時的臉是從所未見的慘淡,映著滿園的葳蕤繁花,更是陰鬱。杜雨時這般神情,顯是預設了自己是心甘情願的。杜雨時話到嘴邊,終於還是不能完整地說出來。冰冷的寂靜就這樣凝積在兩人之間。
杜雨時默然半晌,終於說:“明瞬,你今日知道我是這樣的人,會瞧不起我嗎?”
吳明瞬與他默契極深,一下子就想起小時候與杜雨時一同習字時講過的“割席”的故事。才恍惚想起,杜雨時根本就從來沒明白過自己對他的心意,更無從知道自己心底的瘋狂的嫉妒,從頭到尾,他甚至對“友情”都充滿了不安全感。自以為與他十多年來親密無間,心意卻從沒真正相透過。自己的痛苦與他的完全不在同一條線上。
然而吳明瞬的體貼自與齊逢潤的強勢不同,他心中此時的痛苦只是次要的,最重要的還是對杜雨時的擔憂。只得煞費苦心地解釋:“雨時,你要相信我,不論你是怎麼想怎麼做,這一輩子我對你的心意都是不會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