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瞬與他相交十數年,從沒見他穿過鮮豔的衣服,更何況他正在孝期中之。前次他清晨從齊家回來穿了一身柳葉綠的綢袍,已是扎眼,今日身上更是一身寶藍緞袍,黯淡的燈光下也是明豔照人,頭上一條織金錦帶,只隨意將一頭烏髮鬆鬆挽在腦後。他橫坐在齊逢潤的腿上,身子軟軟地倚在齊逢潤胸前,臉微微低垂著,看不出神情,那露出的脖頸與側臉是吳明瞬熟悉的誘人的脂白,但那種慵懶的風情卻是吳明瞬從沒見過的。
吳明瞬受了打擊一般愣在當地,說不出話來。齊逢潤脾氣算不上好,可是吳明瞬明顯是他惹不起的人,而且當著杜雨時的面,想惹也不好去惹,於是也只能閉口不言。隔間裡一時沉悶之極,那說書先生見多了情海波瀾,眼看著氣氛不對,悄沒聲兒地拔腿溜了,自然沒有誰會留他。
杜雨時心中羞愧,卻不失冷靜,餘二人都僵在當地,他便鼓氣勇氣開口說:“明瞬,是你來了嗎?”
吳明瞬啞聲回答:“是我。這麼久沒有見到你,可是我一直在找你。”
杜雨時低聲說:“我知道。”
此言一出,不但吳明瞬,連齊逢潤也吃驚起來。齊逢潤有些慚愧,吳明瞬卻是驚怒交加,問:“你知道我在找你?那為什麼……”轉而又對齊逢潤說,“是你,一定是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