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的臉頰而已,他卻似乎被什麼髒東西沾到一般,其實自己想要做的遠遠不僅是輕吻而已。吳明瞬的心一下心揪痛起來,嘶著嗓子問:“雨時,你就這麼討厭我碰你嗎?為什麼那姓齊的可以碰你,我碰你一下你就受不了?你怎麼會問我認不認得出你?就算再過幾十年,我們一起都老了頭髮白了,就算再過上幾百年,我們一起都化灰化煙了,我也還是認得你。我確實從來都沒有跟你提過,可你就完全不明白我對你的心意嗎?我的心就這麼難懂嗎,還是你根本不願意懂?”
吳明瞬的這番話來得太過突然,於是顯得很費解,杜雨時努力地想著,回想與吳明瞬相交十數年的點點滴滴,還是理不出頭緒。吳明瞬一直都那麼親切那麼體貼,教自己背書識字,帶自己出門遊玩,像兄長像摯友般地存在著,怎麼突然之間就變了樣呢?而且吳明瞬早已有家室,連孩子都有了好幾個了,怎麼會突然跟自己講這些話呢?杜雨時越想越是慌亂,結結巴巴地“你……你……”了幾聲,真不知該從何說起。隱約聽到吳明瞬的腳步聲,在一步步地逼近,他就不由自主地一步步往後退。退不得幾步,腳下一絆,就摔到了床上。
吳明瞬跟著坐到床邊,胳膊一伸,就又把杜雨時摟住了,說:“雨時,你怎麼會不明白?從我十一歲那年第一次見到了你,我就著了魔一樣的喜歡上了你,只想永遠陪著你,只要能讓你高興地笑一下,我什麼都願意做,只要多離開你一天,我就難受得喘不過氣來。你怎麼會一直都沒發現呢?”
杜雨時越聽越是不自在,儘量不著痕跡地從他懷裡掙脫出來,往旁邊讓,可是他讓過一點,吳明瞬就接著湊過來一點,讓不得幾次,就已經靠到了床欄上讓無可讓。吳明瞬牢牢地抱住他,口裡還在說:“這麼多年了,我想對你說的話大多不敢說,我想對你做的事全都不敢做,不僅僅是因為我們同為男子怕嚇著你,也是實在捨不得對你做什麼。可是我一直忍著,好辛苦。”吳明瞬這麼說著,雙臂已環住了杜雨時的身子,一隻手繞過背後扶住了杜雨時後腦,俯身吻上了那一雙讓自己渴求已久的嘴唇。
杜雨時無可退讓,只能被動地承受。吳明瞬的親吻非常溫柔,輕輕地碰觸,細緻地吮吸,卻執著著不肯離開。
第 89 章
吳明瞬的嘴唇偎貼著杜雨時的,杜雨時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像浸在了溫暖的泉水裡,非常舒服,幾欲溺在其中。吳明瞬吻得越來越深,挑開他的嘴唇,將舌尖探了進來。那溼滑的舌尖夾帶著些許苦澀的酒味,細細掃過他的齒根。撩動心肺的微微麻癢使得杜雨時一時忘情,“嗯”的一聲伸吟出來。那一聲伸吟其實非常輕,然而在靜夜裡卻異常清晰,倒讓杜雨時自己悚然一驚。杜雨時想著,自己這究竟是在幹什麼呢?用力一扭頭,將臉轉了開去,手推在吳明瞬肩上,說:“明瞬你快放開我,我不想要這樣。”
吳明瞬只是一吻而已,就看到杜雨時由此眼裡水霧瀰漫滿臉薄紅,顯是情動得厲害,立時明白他是慣了承受男人給予的晴事,一點點暗示就會有感應。這麼一想,吳明瞬的心越發疼痛起來,就好像自己的一顆心被人死死捏住了在沒命地絞動,醉意之中口無遮攔,說:“我都還沒有動手,你怎麼知道我要怎樣?你跟那姓齊的都可以睡了,為什麼不願意讓我睡?”
杜雨時不料吳明瞬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屈辱之極,說:“我一直都把你當成最好的朋友,你怎麼可以這樣說?”一邊用盡力氣拼命掙扎,可惜這次無論如何都掙不出吳明瞬的懷抱。
杜雨時本來就已經衣衫半褪,這時吳明瞬幾下撥弄,就輕易扯開了他的中衣裡衣,露出了胸膛。吳明瞬手上一邊動作一邊說:“那姓齊的是北方蠻子,粗人一個,哪裡懂得憐香惜玉。你跟他在一起,想來經常被折騰得難受得很吧?雨時,你讓我試一次就會知道,我跟他不一樣。他會做的我全都會做,他做不到的我也可以為你做。”
吳明瞬的手伸進了杜雨時的衣襟,在他腰上背脊上輕輕撫摸,又俯下臉去,含住了他的耳垂慢慢吮吸。杜雨時本來就對旁人的碰觸極其敏感,近來又慣熟晴事,被挑弄得幾下,就再也無力掙扎,輕顫著軟倒在吳明瞬懷裡,只嘴裡還在反覆說著:“不要,別這樣,放開我。”
吳明瞬解開他的褲子,把手伸到他身下細細撫弄,說:“雨時你不要怕,我會讓你很舒服的。那姓齊的肯定沒為你這麼做過,但是我可以。”掰著他的腿把他按在床鋪上,埋頭到他腿間,張口含住了。
那種溼熱的觸感激得杜雨時全身一震,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那是吳明瞬的嘴裡,窘得大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