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交手的。只望在那之前,他可別因那一劍就死了。
垂目望了望手中的赤煬,劍首邊緣閃爍著昏黃的光,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
關靖翻身上馬,短腿戰馬穩健奔跑起來。
與此同時,一匹快馬正從城北飛馳城南,關靖不得而知;另一匹快馬在響鞭中馳過他身旁,卻沒有喚回他飄遠的神思。
作者有話要說: 備註:
八子樏:多子盒,無蓋的多子盒又叫格盤,用來盛裝點心的器具。
關於“鎮”:是用來壓平地上的簟席的器物。
中單:無袖短深衣。
窮袴:連襠褲。
☆、卷十二 棄子
一望無垠的草原上,半人高的茂草被風吹拂著如浪翻湧。
一匹灰白色的馬在中間緩慢行走,新亮的綠色中被踏出一條碧綠的徑。
關靖的手拽緊了韁繩,神志慵懶得幾近昏睡。
馬背上的顛簸,越漸暖的天氣,讓人難在一旬的行程中振作精神。
路途百無聊賴,且無法深思細想。總覺得一想到那些跟這多年所瞭解到的情形幾分相似、卻更多不同的事,心中被他人以及自己構建的一切就會有崩塌的危險。
關靖幾乎伏在馬背上的身子,微微用力向上挺起。
好在一片濃濃的綠意中,被陽光照亮的白色穹廬群就在不遠處。
其中有一頂是他和弟弟的。阿斜兒肯定不知道他還活著,得趕快回去,讓那個少年放下心來。
然後是沐浴更衣,吃一頓香氣四溢的羊肉,飲一滿罐鮮奶,再足足睡上一覺。此外還要找到朱寬老伯,跟他說說這次的經歷,有太多疑惑,要向他請教個明白……
穹廬群邊,有一人靜立。
他插在硬木盔沿上的各色羽毛在風中微微地顫動。盔緣下,眼角的皺紋如同用尖刀蜿蜒刻在石頭上的溝壑,匈奴左谷蠡王伊稚斜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站在軍營之外,他眯著眼睛,靜默地看著陽光中,碧綠底色上的那個白點越來越大。
“他竟然回來了。”
他自然知道他會回來,不僅如此,連他將到此的時刻也掐得很準。
“密族頓。”
肩上站著一隻黑雕的魁梧身影應聲走上前。
伊稚斜未回頭,望著前方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