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難以痊癒,把心一橫,心道富貴需向險中求,就冒著一次險也罷。
當下扯開臉,微微一笑:“那還要請你帶路了。”
二十六
烈日當空。此時已近黃昏,而太陽卻宛如一個遲遲不肯退位的暴君,仍在叫囂著,瘋狂的凌虐著它腳下的眾生。毫無廕庇的官道上,彎下身,彷彿就可以聞到黃土燒焦的味道。
這樣的天氣,著實不適宜出行,所以道上也幾乎沒有什麼人。
道旁大概四、五丈遠的地方,有座小小的茶僚,原木搭建而成,十分樸素。這時幾乎沒有客人,一個短打扮店夥模樣的男兒正坐在個木凳上,手拿一把蒲柳扇,一面無聊的望著空蕩蕩的大道,一面拼命的扇著風。
忽然,一輛馬車闖入了他的視線。這馬車似乎來的甚急,遠遠的可以看到它帶起的煙塵。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馬車就已經來到跟前。趕車的人一勒韁繩,那馬長嘶一聲,停了下來。
店夥吃了一驚,心想沒有兩把子力氣,可不敢這樣拉馬。忍不住打量了那馬伕一眼,一看之下,更是希奇。本以為定是個五大三粗的壯漢,卻不料身材比他還要瘦削些,身上穿一件隨處可見的藍色粗布衫,頭戴斗笠,壓得低低的,罩住了臉,看不清面貌。
只聽他回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