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
可是面對眼前這個人,他的“狠”和“絕”卻都不見了。
俊臉閃過一絲痛楚,凌烈嘆了口氣:“我知道你不願意見到我,可是我還是忍不住想見你。你知道,一天見不到你,我心裡就覺得空落落的,好像你就要離開我了。見了你,我才會安心。”
軟塌上的人還是沒有反應,凌烈就好像在跟空氣說話一樣。
意識到自己在自說自話,凌烈只是澀然一笑,對於這種情況,一年多來,他已然習慣。雖然每天他都會期盼,也許會有轉機出現,可是內心深處卻也知道這希望是何等的渺茫,無傷的倔強,他又一次的領教了。
儘管如此,還是不願離開,慢慢尋著塌沿坐了下來:“我不會打擾你,我就這麼看著你,看看就好。”最後一句,柔得融在了風裡。
之後,他們誰也沒有說話,一個漠然的躺著,一個痴然的坐著。
夕陽把他們的影子投射到地上,一動不動,彷彿幾千年來就已如此。
時間彷彿凝結住了,偶爾一陣風吹過,吹來淡淡的花香,淡淡的憂傷。
凌烈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的那個春天,那一樹的梨花,還有花下吹簫的那人。
窗外也有梨樹,可以想見明春必是繁花如錦,卻也不再是那年的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