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2 / 4)

兒子,殺了生父之後,竟未被總教主責罰,反倒是讓其繼任北壇教主之位。其後數年間,刀下從不留活口,被教中眾人稱為“邪魔”。也就在那次宴請時,晟康遇到了當時剛入教不久的白逸蕭。

晟康記得,席宴上喧譁一片,只有這個人獨自坐在迴廊上,手裡抱著一罈酒獨飲。遠遠望去,好似一個失意一時的遊俠過客。情不自禁地走進他,剛想開口詢問他是哪個壇裡的人,卻意外地對上一雙笑意舒展的眼,那面上毫無一絲獨自飲酒的寂寥之態。白逸蕭舉著手內的酒罈,毫無禮數地對著他道:“你去再拿一罈酒來!我們一起喝!”

對此人的不敬,一向高傲不可一世的晟康,竟然沒有絲毫不快,似乎這樣是再自然不過。回了他一句,道:“好,你等著。”轉身便往宴席中走去,再回來時,手裡多了三壇酒。

靠在迴廊上的白逸蕭,一見晟康抱來的那三壇酒,眼神便放肆地在他身上來回打轉。站起身,對著晟康道:“爽快!”

那一夜,兩人在迴廊上酒一罈罈地往下灌,卻分明地看清對方的眼裡都閃著清明。之後,彷彿兩頭好鬥的野獸,又好似兩團攪在一起的烈火相互撕扯,卻莫名地誰也不甘屈居人下。只借由對方的口和手宣洩,終不得往下深入。

第二日,他主動向總教主請示,要了白逸蕭。之後,晟康便封了他為西壇的副教主,那時白逸蕭既不推辭也看不出受寵若驚的樣子。而兩個人時至今日,即使時常有過親密之舉,也不過如那次一般不得再近上一層。

晟康猛地坐起身,看著前方的帳簾,目中思緒搖擺不定。

天山以北,躍過荒漠,此刻正值九月,松林疊翠,雲杉裊繞,群山迭起。碧綠碧藍的湖水在白樺林間穿梭,金黃的葉片偶爾隨風自落。

白逸蕭躺在一塊岸石上,身側放著一根長長的魚杆,杆身直直伸向前方的水面,一條細繩垂入水中。待不多時,細繩微動,原本熟睡的白逸蕭突然睜開了眼。抓起魚杆,巧力一挑,一條活蹦亂跳的大魚兒躍出水面。架起柴火,鮮嫩的魚肉慢慢烤制,只不多時便噴香撲鼻。

躺在冰涼的岸石上,白逸蕭一手拿著串起的烤魚,一手枕與腦後,一腿架與另一腿之上,悠閒地望著頭頂上透藍透藍的天空。

“華兄!華兄!”白逸蕭框框地敲打著木門,卻遲遲不見有人回應。

“這兒,我在這兒。”渾厚低沉的嗓音,從不遠處傳來。

尋聲,白逸蕭找到了要找的人。華容正在一旁的馬廄裡餵馬,見白逸蕭走進,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道:“這次打算在我這兒住多久?我剛宰了一頭羊,晚上我們好好喝上兩杯!”

“好!”白逸蕭走到一匹黑馬旁,伸手撫摸上它泛著光澤的毛髮。“華兄,可把這黑風借我用一陣?”

“賢弟要是喜歡,借多久都行。”華容靠在木柵欄上,嘴裡叼著一根草杆。

“你這人啊!也不問我要去幹什麼,就把你的愛馬如此爽快地借我。剛認識的時候也是,也不問我是何人,就放我進你的家門。”

“呵呵,我問這幹啥,我一個山野獵戶,對江湖上的事能知道多少?我這人就認眼前看見的。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你是個好人。”

“等哪天來了個壞的,把你騙了去!”白逸蕭將韁繩繞在手上,轉著圈圈。

“我有什麼好騙的,就一個窮獵戶,一間破屋子。”華容抬頭看著頭頂上的天,眼中一絲及淡及淺的嘆息劃過,輕的連他自己都沒有所覺,那是他早已深埋在心中的記憶。

一旁的白逸蕭卻看著華容的臉出了神,抬起手便情不自禁地摸了上去,嘴裡自語道:“如果沒有這臉上的幾道刀疤……將來等我到你這個年歲,差不多也該是這般摸樣了。”初遇上眼前這個獵戶,讓白逸蕭吃驚不小,沒想在這個偏僻的山野間盡會有個人與自己長的如此相像。雖然這張臉比自己蒼老了許多,經了些風霜雨雪。但那眉,那眼,活生生就如一面鏡子擺在眼前。“這刀疤是如何來的?”

華容側開臉,避開白逸蕭的手,道:“不是跟你說過,這是以前小時候在山裡砍柴時摔的。”

“是嗎?”白逸蕭被華容推開手也不惱,反而繼續盯著那幾處刀疤看得出神。砍柴摔的?這明明是曾經被某種利器所傷,但眼前的這個人似乎從不用兵器,即便劈柴也是用手來劈,那雙手比起鋒利的刀劍更好使。白逸瀟甩了甩頭,將心中的那股好奇心甩開。他自己心中又何嘗沒有個不想外人踏足的過往呢?

“我一張粗臉,有啥好看的。”這邊,華容被白逸蕭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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