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心裡那一分熱也徹徹底底的沒了,他走進房內,立在羅漢床前,冷笑道“我倒真心
想來,卻只是怕惹人厭煩。何況梳頭這樣的事情,兩個人便夠了,多一個,便嫌累贅了”
周辰聽了這話,驚的低下頭去,卻又覺著不妥當,忙抬起頭衝他笑著說道“昨日子齊回來,我原是想同你說一聲讓你
知道,只是如今你那院子音音住著,我不曉得要去何處尋你,便耽誤了”
“這話說的倒巧,你何不說此刻心裡容不下任何人,何苦說這麼些推脫”語梁冷哼一聲,道。
周辰聽他這話隱隱帶著幾分怒氣,便不借口,免得惹著他,再添出些事端來。
語梁見他不辯駁,更惱了些,正要接著說,卻看到他的手,心中那股子怒火噗一聲熄了。一心想著要如何挽回,笑道
“去音音那裡轉轉如何?”
“音音麼?”周辰略有幾分遲疑,猶豫道。
語梁見他遲疑,何等失落,卻又在心底暗暗責備自己,若他能耐幾日,或是將此事查明,不將韓子齊召回來,便不會
有今日。於是他仍舊笑道“許久不見她,也不曉得她這幾日過的如何”
“不了”周辰諾諾說道“子齊他同音音並不十分談得來,去了,反倒不開心”
“他同音音談不來,我呢?你便陪我去不成麼?難不成這就為難死你了麼?”語梁狠狠的攥著手,一字一句說道。
“這……”周辰自然能覺察出他的怒氣,道“子齊他下朝便會過來,我怕這一來一回難以折返”
“你!”語梁一掌拍在桌上,怒道“他這一回來,我便成了死人麼!”
“你這樣說倒好似,我,我只是……”周辰微微一驚,忙辯解道“他昨日才回來,又不曉得能在京師待多久,保不齊
明日便走,我只是想多陪他幾日罷了”
語梁冷笑道“你這話說的不錯,誰曉得日後如何。只是你倒何苦同我繞這樣大一個圈子,只說你心裡容不下旁人足矣
,何苦又說這許多旁的話。”
“我哪裡容不下旁人呢?心裡誰輕誰重你也清楚,亂七八糟的說這許多,又是何必!”周辰心裡反倒有幾分惱怒,冷
笑一聲,白他。
“誰輕誰重?我原不清楚,今日才是真真明白過來!”語梁嗤笑一聲,坐到桌前,冷冷的看著他,道“那些虛話你何
苦哄我,我這裡明白的什麼似的”
“你們吵什麼呢?遠遠便聽到這裡如此嘈雜”音音在門前聽到二人吵的不可開膠,忙咯咯笑著進到房內,嗔道“誰輕
?我看,我便是最輕的那一個!這麼些日子不來尋我,好狠的一顆心”
語梁見她進門,皺了皺眉,緊緊的閉著嘴,一言不發。
周辰正不曉得如何圓場,見音音來,忙笑道“哪裡的話,不過這幾日忙了些,我這兒又有傷,不便奔波”
“呀!”音音驚呼一聲,衝到周辰身旁,拉起他的手細細的看了一陣,抬起頭時眼中便有了淚,她顫聲說道“這是怎
麼了?好端端的,怎麼就這樣了?”
“無妨”周辰瞥語梁一眼,見他臉上有幾分不自在,長出一口氣,這事便算過了,還好還好。
三人略略說了一陣,音音便先告辭,並要他二人勤到她那坐坐,免得她一人孤寂。
語梁略坐了一陣,亦起身告辭。他出了王府便見音音立在他馬車前,靜靜的看著他笑,輕緩的說道“同我去走走,如
何?”
“去你那坐坐便是,何苦四處走”語梁曉得她有話要說,又怕她問周辰如何傷了手,便推脫道。
“你說這話,是想讓我以為你什麼都不明白,還是你當真不明白?我那是個什麼地方你豈會不曉得,若你想你我今日
的話世人皆知,去那,我也不妨”音音咯咯笑著,道。
語梁聽了這話,微微皺了眉,便先她一步往前走去。
音音譏笑一聲,緩緩的趕上去,同他並排走著,輕聲道“不必去那僻靜處,越熱鬧越好,旁人反倒聽不清你我說什麼
”
兩人靜靜走了一陣,到市集之中,音音四下看了看,問道“你喜歡他?”
“喜歡”語梁應道。
“我也喜歡。只是,約麼同你那份喜歡不同吧”音音眼尾一挑,媚笑道“我愛他,卻更愛這王妃的虛名。可你卻不稀
罕,你要的是那個人,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