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上來了,卻不是武夷大紅袍,我怒:“韓益,你這奸商!你還欠著我十萬兩金票呢!還怕我喝不起貢茶!”
“你剛才不是說你沒用過早飯麼?那就不要空著肚皮喝茶了,喝出毛病來,定又要怨我。這杏仁養生茶最合適不過了,就著這些碧瑩瑩的水晶蒸餃,才有滋味兒。”
“不要給自己的吝嗇找藉口!罷了,著實餓了。”說完我就開始吃喝起來。
韓益坐在一邊搖著扇子,忽然疑惑道:“咦,我不是耳朵出了毛病吧?剛才某人不是說失戀了麼?怎麼還會有這麼好的心情大吃大嚼!一般來說,失戀的人都是茶飯不思三月才對,還是說,你已經失戀好幾年了?”
我嘴裡塞滿了東西,此時也憶起這茬,頓時不語,悶頭吃喝。
“世上迷戀你的人成山成海,何必一棵樹上吊死?”
“你這種眼裡只有銅臭的人是不會懂的。”
“哈,哈哈,我的確不懂。”
我吃完了蒸餃,端起那碗杏仁茶,開始喝著。
又聽韓益道:“我看見御街上有一個美女……”
我笑:“御街上經常有沒事出來亂逛的美人,有為出風頭的,有期盼得到達官顯貴青睞的……各種目的都有,看見美女很奇怪麼?不要為了反駁你的眼裡只有銅臭而刻意去看女人啦!”
“好多人圍觀她……”
“是美人自然有人圍觀。”
“她好像被輪過似的十分悽慘……”
“啥?”我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只見秦昊拖著破裙走在御街上,蓬亂著頭髮,小臉上全是被蹭得慘不忍睹的紅,一大幫人圍著他指指點點,全都捂嘴笑。
“哈哈哈……”我捶桌大笑,笑得差點被杏仁茶嗆到。
“還笑,你也太狠了點吧!他怎麼招惹你了?”
“他讓我昨晚一整晚都在想著怎麼整他,連失戀的痛苦都全然忘了表現在臉上,你說,他能怎麼招惹我了?”
“看起來似乎是他幫了你呢!”
我不認同地搖了搖頭道:“若不是看在他是我爹的親子的份上,我就要他缺胳膊少腿了。這些年,我對待狂徒,從不手軟。”
“也許他與那些狂徒不一樣,是真心喜歡你呢?”
“喜歡我?他?!哈哈,你真搞笑!你不如說你這茶樓門邊蹲的那隻狗喜歡我,起碼它的喜歡來得比較可能。”
韓益搖了搖頭道:“看來這世上不懂情的,我不是一個人。不過,我比那些自以為懂的要有自知之明多了。哈,哈哈。”
“喂,不管了,奸商,中午請我吃浮世樓。”
“好好好,秦寶相邀,在下自是歡歡喜喜捧著銀子上浮世樓挑最好的雅間!嘖,浮世樓今天又要添大筆生意了,你一去啊,鐵定爆滿,瞧我這茶樓,外面已經在搭遮陽棚了……嗯……趕明得考慮考慮把浮世樓盤下來。不過我說秦寶,你可以不用我請,直接上浮世樓吃霸王餐,他們一定會對你去吃一次霸王餐而感激涕零……”
“我是那麼沒品行的人麼?”
“嘖嘖,拐賣良家少年到煙波樓也叫有品行的話……”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那四年前是誰犯誰呢?”
“那是他長了一張令我討厭的臉!那張臉,只有老爹能長,他憑什麼長得那麼神似!”
“秦寶,你口才不差。”
“過獎。”
在韓益的店中吃吃喝喝,下了棋,捱到午間,上了浮世樓,大嚼一頓,酩酊大醉後又混了一罈二十年女兒紅,回到韓益的茶樓繼續喝,嘖嘖,茶樓被我當酒樓了。
等到黃昏時分,喝了幾大碗韓益灌下的醒酒湯後,稍微清醒著回了宰相府。剛走到門口,憑我習過武的自覺,立馬感應到一股森森的殺氣,一柄長劍架上了我的脖子。
秦昊眉毛已被我剃掉,眉骨處只剩一層青皮,很是好笑,我一個沒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他一手揪了我的衣領道:“還笑!你這個妖孽,看我不殺了你!”
我斜了他一眼道:“被幾個人輪了?火氣這麼大?九王爺來得及上了嗎?”他差點氣歪了鼻子,額上青筋爆出,但又稍微維持了一下風度,冷笑道:“抱歉讓你失望了,一個人都沒來得及。”
“咦?失望的不是應該是你麼?早上還是一副很渴求別人強J你的樣子……”
“你!別以為我不敢殺你!”他咬牙,將劍刃更挨近了我的脖子。
我有幾千幾百種手法奪下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