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也聽不清。”
我湊近秦昊,只聽他模糊不清地呢喃著,聽了半天,也只聽明白了一個“寶”字,我一踢他的屁股,笑道:“瞧你個敗家子兒,全身精貴的配飾都丟光了,現在卻抱著個破銅燈當寶貝,丟不丟人哪你,起來!你這個戀物癖!”
他哼哼唧唧地揮手拂開我的腳,抱著銅牛燈吧唧吧唧親了起來,像是在深情地吻著什麼美麗的姑娘一樣!我看得目驚口呆,差點化為齏粉在夜風中凌亂……
戀物癖,這廝鐵定有戀物癖!
為了阻止他更丟人的舉動,我揮一揮手,對善水道:“你也下去睡了吧!六弟這事,還是不要對外人講為好,剩下的,我來處理。”
“是,大公子。”善水閃得比兔子還快,顯然也被秦昊的戀物癖驚得不輕。
“喂!別再往上親了,小心燙著嘴!”我把他從銅牛燈下扒拉下來,架起他,向他的東院走去。
“看我,對你還是很厚道的吧!你可別在我身上吐哦,到你的房間隨便你怎麼吐!”
才十六歲的少年,身體怎麼這麼重啊!那天我抱他去煙波樓賣的時候好像完全沒這麼重啊!難道是,穿上女裝會比較輕?呃,這什麼邏輯?
他的腦袋耷拉下來,軟軟的,直往我的肩窩裡鑽,正要移開他的腦袋,肩上卻傳來濡溼的感覺,癢癢的舔弄徘徊在我的肩窩裡,激得我三魂差點離了六魄,這這這……
我像被燒紅的烙鐵給灼了一下一樣,抖擻著彈開了,看他那嘟著的嘴就要親吻大地時,我抬腳一勾,接住了他的腰身,甩到背上,一直背到了他的東廂房。
將他丟上床,又去廚房親自弄了醒酒湯,捏開他的下頜灌了兩大碗,才丟下他,回我的蕪羽院。
清晨醒來,發現秦昊正坐在我的床頭,嚇了我一大跳,我檢視了一下自己;瞪向他:“幹嘛隨便跑到我的房間裡來?!”
他戴著濃重的黑眼圈,但是梳洗得很整潔,撐起一抹笑道:“我們進宮去給爹送午飯吧!”
“幹嘛非得我們巴巴兒地送去啊!宮裡難道不會配給午飯麼?”
“你不是戀慕著他麼?你一直都在等著他愛上你,連送飯表真心這點心思也不會用,怎麼討他歡心?”
我思忖一番,覺得有理,又斜眼看他,懷疑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大哥,小弟昨晚喝醉了,承蒙大哥不計前嫌,悉心照顧,今日才沒有宿醉的頭疼,小弟想感激大哥來著!更何況,大哥即將為帝子,小弟前來巴結討好罷了,還望大哥不要嘲笑於我。”
“哈哈,你小子也算開竅了!好好巴結我吧,不會虧待你的。”
“是,是,小弟明白。”
他謙和地替我著衣穿靴,又開啟涼水給我洗臉,端茶倒水,把小廝門該做的事全都包攬了。雖感覺他的殷勤中透著古怪,可量他也翻不出我的手掌心,所以也就沒放在心上。
著廚房做了爹最愛吃的菜餚,又捎上一壺爹愛的小酒,再加上幾個果子,一小桶香米飯,裝進食盒,喜滋滋地進宮去了。
糊塗的我一直沒懷疑,為什麼還要捎上秦昊!
等進了宮,把食盒送到爹手邊,也差不多正午了,老爹見了我,不僅沒開心,還把我訓斥了一番,說我不該不聽他的話,隨便進宮,要沒收我自由出入宮廷的令牌,我只好乖乖地把令牌交給他,心情鬱郁地走出老爹值事的胥泱殿。
出了胥泱殿,便見秦昊站在一回廊上等我。
“都是你出的餿主意!他生氣了,把我一頓好罵!他很少罵我的,今天這樣嚴肅地罵我,還沒收了我的令牌,說!你是不是存心的啊!”我踢著他的小腿,把憤懣全部撒到他身上。
他擺著手慌道:“沒有!我真的沒有存心破壞你的意思,我也沒想到他居然會生氣,按道理他應該很高興才對啊!”
“哎,算了,他是不喜歡我才這樣的,來日方長,急不來,回家吧!”
“好容易我們一起進趟宮,玩一玩再回去吧!”
“有什麼好玩的?內宮又去不得,若能去,還可以見見大批的美人。再者爹說了,不要惹麻煩。”
“就玩一下嘛,怎麼會惹麻煩呢?大哥你武功高強,什麼事還不能擺平?即使你沒有令牌,宮裡誰不認識你,誰不給你三分薄面?聽說正午的欽天監十分稀奇,要不要去看看?反正回去也是熱得無聊嘛!”
“你說的天文館啊,閒雜人是進不去的!”
“大哥你武功高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