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長大了,該一個人睡了。你擔心我在雨夜裡亂蹬被子會著涼,總是同我一起睡。”
“寶寶若是喜歡,以後爹天天和你一起睡。”
“真的?”
“真的,爹不會再讓你在夢裡也流淚了。”
“爹……”我在被中抱緊了他的腰身。
“嗯。”他仍舊在被面上一下一下地輕輕拍著,我的睏意也漸漸襲上來。
半夜夢醒,一摸身側,空空的。
睜眼一看,老爹著好了衣服,裹著貂裘,點了一隻半亮的蠟燭,正站在窗前向外望去,窗格已被撐起來,可以一直看到外面,對面的一排房間中,某間房內,燈火依舊如炬,那窗紙上人影停留如畫。
老爹看了許久,重又走回來,坐在床畔,我趕忙閉眼裝睡,老爹的手又在無意識地在被面上輕拍著,好像我還是需要人抱在手中輕哄的嬰孩。
我彷彿成了干擾大人們親熱的任性哭鬧的小孩一樣。
看樣子,老爹對我,大抵是一分愛情九分親情了。
那衛凰,才是佔據了他全部情愛的人!
我忽然感到宿命的強大,不是我的,就算他本人想給,也終究變不成我的。
所謂註定。
眼淚不自覺地自眼角滑到枕上,我放棄了,我不會再強求了,強求太痛苦了。有些薄繭的手扶上臉龐,抹去了殘留的淚痕,有額抵在我的額上,呢喃聲起:“寶寶,我該怎麼做?怎麼做才會讓所有人都不難過?”
清晨起來,雨還在淅淅瀝瀝地下,老爹要替我穿衣,我輕輕撫過他的手道:“爹,我又不是三五歲,會自己穿衣服的啊!”
越想越委屈,他果然始終是將我當孩子的時候多。
我準備回房梳洗,老爹遞給我一把撐開的油紙傘,摸了摸我的頭髮,又親了親我的額頭,才放我走了。
剛走幾步,又看見衛凰也撐著傘迎面走來,快要擦身而過時,他攫住了我的肩膀,有些痛,但也不是很痛。
“做什麼?”
“你說呢?!”他咬牙切齒,又不屑似地道:“他喜歡的人是我,我能忍昨夜一夜,不代表我會一直忍!”
“可惜他比較疼我一些,我們在一起住了十多年,這感情,豈能淡了?”我故意道。
情敵相見,分外眼紅。我自然不能免俗。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