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裡!可秦昊都做了些什麼?!讓人怨也不是痛心也不是!
當然老爹選擇衛凰而不是我,大抵也是衛凰不像我這樣總讓他操心吧!
我們兩個,還真是叫活該的人!
“醒過來了?”他用指頭碰了碰我的臉,他自己的臉卻沒有暖和回來:“秦寶,讓我自欺欺人不好嗎?我不能殺光他們所有人,甚至任何人都不能殺,可你為什麼連讓我假裝他們不存在這點可笑的愚蠢都不允許呢?非要一次次在我面前提別人嗎?非要逼我親自殺你嗎?”
聽聽,聽聽,好像委屈的還是他似的。
我不算膽小的人,都被他持刀嚇暈過去,他還好意思在我面前表示無辜!
我沒有再說話,怕他一個不開心又拿刀子嚇我,眯了眼睛裝力竭。
我還沒有再見老爹,我也許還有希望的,我不能死。
他用袖子擦了擦我鬢邊額上的冷汗,指尖有意無意擦過我的唇,隨後,緩緩低下頭來,我微微一側,他的唇落在了我的臉上,若沒記錯,那裡有一塊紅腫,是凍傷。
對著這樣一張臉他還親得下去,我佩服他的口味!從前我完完好好的時候,主動親他,還被賞耳刮子,現在我腫成了豬頭臉,他親著我的臉,用那種就像我在心裡親著手中的祖母綠一樣的表情,不能不說腦子有病。
我鄙夷地斜睨著他,半晌,他才索然無味似地停了下來,軟聲道:“去泡下溫水吧!”
發現我警覺的目光,他皺了皺眉,道:“我去讓人準備些治你身上的傷的藥。”說完,將我推向了後殿,自己找來宮人吩咐了一番,便出去了。
幾個小太監立馬抬來了熱水和暖爐,其實暖爐用不著了,這裡面四壁都是火牆,穿陽春的衣服都不會覺得太冷了。
寬大的木桶裡泡著熱水,真是太舒服了!
數月來都不曾好好休息,打勝仗後又立刻拔營回京,累得有夠悲催的了。我舒服得忘了形,居然在水桶裡就睡著了。
第二天,被麻癢刺激醒來,我的手腳凍傷的部位都被人輕輕揉捏著,倒是趕去許多不適。再一看自己身上,幾乎不著寸縷,只是裸身被埋在一堆雪白柔軟的皮毛裡,我揪緊了那些雪白的皮毛,蓋住自己的身體,雖然不確定自己被那啥了沒,但是也不好對給我揉捏四肢的人發火。
因為那是兮羽。
見我睜開眼睛,他淡淡地道:“他去御膳房切薑片,準備給你擦傷口,卻不小心切到自己的手了,這會子正在元辰宮正殿休息。”
“御醫們沒有凍傷膏嗎?我府上都有呢!他幹嘛要自己去切?活該!”
我凍傷的部位被兮羽重重按了一下,他臉上還是面無表情:“請你不要再傷害他了,他又愛上了你。”
“什麼?!你眼真瞎了吧?他不過是看不慣自己的男寵還有別的情人,想要我死罷了!他有什麼資格讓我秦寶做他的男寵?!毛還沒長齊的幼稚貨!誰傷害誰呢?!昨天還拿匕首要了結我!你喜歡他我沒意見,但是別覺得只有他是對的,全天下都是錯的!愛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也沒那麼容易氾濫!他秦昊更是不懂這個的人!”
“你!我殺了你這個無情無心的……”兮羽抬掌便要拍我。
“兮羽!朕是讓你給他治傷的。朕的人,你也敢殺?!”只見秦昊立在門口,面色冷峻。
兮羽嚇得小臉慘白,氣焰委頓下來,跪伏在地:“臣知罪了。”
“滾。”秦昊慢慢踱過來,聲音很輕,語氣卻是不容遲緩的嚴厲。
“是。”兮羽飛速地退了出去,我看見他一手緊抓著袖子,一手捂面。哎,顧不得他了,我捲了一身柔軟的皮毛,準備也落荒而逃,卻被一股大力拖回床榻。
我用被子矇住自己,四肢上擦的藥膏都粘到被子上去了,我在裡面瑟瑟發抖。剛才那話,不過是和兮羽說話直慣了,沒經大腦,兮羽聽了都那麼生氣,不知道他本人聽了……
完了,慘慘慘。
我這惹禍的嘴啊!
若是從前的秦昊,任我怎麼說,他也不敢對我怎麼樣。
可是這個……
我終是被他從被子裡扒拉出來,他撫了撫我的後背,軟聲道:“昨天嚇著你了?別怕,我不打你了。”
你打我我才不怕呢,你那是要殺我!
他撫摸著我的頭髮,給我順毛安撫,隔著那些柔軟的皮毛抱住我,用柔和得令人發毛的聲音道:“這幾天就別出門了,等手腳和臉上的傷好些了再出去。看你的臉,像個什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