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安撫了一下外頭隨從,然後壓低聲音惡狠狠地質問任清歡:
“怎麼回事?”
“之前我夜探西廠確定她在密室,可是今天再去查探時,人沒了……也許是轉移了。”
“你怎麼知道不是死了?”我萬念俱灰地靠在軟墊上,哽咽,“西廠的酷刑,你又不是沒見過。”
任清歡一臉不痛不癢的表情。
我大怒,頓時忘記兩人之間的武力差距,一個衝動揪起任清歡的衣襟,嘶啞著聲音低吼:“為什麼不阻止她?為什麼不早點救她?為什麼眼睜睜看著她受折磨還能跟在我身邊苟安?你的血是冷的嗎?你沒有一點同門情分嗎?”
任清歡一言不辯,靜靜看著我。
他不說話的時候,多是溫潤的;開口時,表情常轉為戲謔;偶爾發呆,眼神會變得空洞。
可是我從未見過他現在這般,冷漠的眼睛。
在他靜默的注視下,我有種被洞穿的羞恥感……他一定發現了,我最痛恨的其實是自己,朝他發洩,不過是逃避的藉口罷了。
“……對不起。”我鬆開他的衣襟,頹然倒在軟墊中。
“現在絕望還太早,”任清歡的眼眸裡多了幾分算計的光芒,“汪直派人押送犯人去刑部了?”
“是啊……難道?”
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