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越茗覺得剛才屈鶴的說的話很像一首詩,這樣單純的悸動,這樣美的感情。他原本以為屈鶴是個沒有感情經歷,只知道殺豬賣肉的半文盲,原來人家也是動過真情的,而自己正是屈鶴的第二春。
他榮幸,他驕傲!
屈鶴又說了一句:“原來我以為就算是頭豬也不會是你。”
“……”
越茗想,要是昨天晚上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是不是也就沒有今天這一番交心了?他又有些慶幸自己昨天的速戰速決,不過,昨天屈鶴的表現真的讓他很滿意……
“相公,既然你都發話了,那我們兩個就開啟天窗說亮話。咱們兩個算是小兩口了,小兩口要居家過日子,有個人掐著你媳婦兒的脖子讓我和他白首不相離,你該怎麼辦?”越茗順手就摸在了屈鶴的胸大肌上,在肌□裡亂扣。
屈鶴知道他說的是查三省。
查三省和越茗的事情早就在京城裡面傳開了,什麼版本的都有。目前流通狀況比較好的就是越茗把查三省拋棄了,然後另結新歡的版本,當然,事實也正是如此。
按照屈鶴的想法,越茗既然和查三省有約在先,就應該信守承諾,結果越茗昨天晚上又紅杏出牆,這和一女事二夫有什麼區別。
都怪越茗這個沒節操的受!
“你想讓我怎麼辦?”屈鶴強忍把面前賤笑著的越茗剁碎了丟出去餵狗的衝動。
越茗的手摸到屈鶴的腹肌,咧嘴一笑:“相公,你帶著你的殺豬刀和我一起去下拜帖吧。”
說完對門外的小花雕招了招手:“小花雕,你去饕餮樓找李大年要只新鮮的烤鴨,對對,就是用去年圓滿李大年琢磨出來的方子烤出來的鴨,然後拿大紅綢布給我紮好了,放在禮盒裡,我和相公隨後就到。”
小花雕扭了扭腰:“爺,我家裡連瓶酒都沒了,您是不是該打點賞了?”
越茗一腳踹過去,踹得小花雕這隻白眼狼腿肚子抽筋!
“著你辦點事,每次都得拿東西在前面哄著,誰是主子,誰是奴才?!”
小花雕忙說:“誒,爺,你別生氣,我這就去。”說完飛也似的去了。
越茗小心地避開屈鶴的殺豬刀,把他的手放在懷裡亂摸,說:“相公,咱倆走著。”
兩個人和不聞道了別就往京城去了。
馬車在秋日乾燥的土地上濺起兩行飛塵,越茗的心情就像那兩行飛塵一樣,越飛越高,越飛越高,飄飄蕩蕩上了晴空。
真好!
到了饕餮樓,屈鶴如同第一次來時一樣,腰間別著殺豬刀,站在大門口,看匾上的大字,有種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的感覺。
石榴正在後廚就著鹹鴨蛋吃奧灶面,李大年依舊敲著玉煙桿給他的那兩株碧牡丹灌肉湯,胡瓜唯唯諾諾地候在一旁,還有新來的流月,安靜地站在一旁。
“流月寶貝兒,在我們這裡吃的可好?”越茗上前拉住流月的手,殷勤地噓寒問暖,瞅了一眼屈鶴,忙放下流月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上了饕餮樓就吃胖一些。”
轉頭看見胡瓜,越茗就笑了,扳起他的小臉在手心裡使勁揉:“胡瓜,喲,你的眼圈怎麼紅了?是不是哭了?”
胡瓜抹了抹眼睛:“少東家,瞧您說的,我大早上的,吃飽了撐著哭什麼?我這是剛才涮鍋的時候,涮鍋水不小心濺到眼睛裡去了。”
越茗一笑,拉著胡瓜進房裡蹲牆角去了。越茗從地上撿了一個枝條,在地上亂劃,寫了幾千幾萬個字了。
胡瓜不識字,陪著越茗蹲半天,終於忍不住問:“少東家,你寫的是什麼啊?”
越茗嘿嘿一笑:“我寫的是查公子的名字。”
胡瓜滿臉欣喜:“真的?!”
越茗笑:“嘖嘖,胡瓜,你是不是愛上查三省了?”
胡瓜羞得滿臉紫漲:“少東家,你……說什麼呢?!”
“那你聽到他名字那麼激動幹嘛?!”
胡瓜紅著臉笑了,黑亮亮的眸子閃閃如水面上的粼光。
越茗在地上扒拉了一個圈,說:“胡瓜,你看這是什麼?”
胡瓜說:“雞蛋。”
越茗一巴掌拍在他的後腦勺上:“就知道吃,怎麼和小花雕一個氣性!這是驢糞蛋蛋!”
越茗看胡瓜小雞啄米似地點了點頭,又在地上畫了一個圈,他問:“胡瓜,這是什麼?”
胡瓜說:“這是驢糞蛋蛋。”
越茗再次一巴掌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