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閣老好啊。”越茗上前,樂呵呵地和他打招呼,“您這身體安健的很吶!”
查閣老把暴雨梨花針收起來,仍舊半含著眼睛:“你父親可好?為什麼他不來?”
越茗說:“我爹啊,他不像您這麼硬朗,一到這個季節,他就腰痠背疼腿抽筋,全身骨頭都是散的,走一步都搖三下,實在下不了床,所以才叫我來的。”
其實越子居現在正在和他的十二個老婆玩老鷹抓小雞。
查閣老捋了捋鬍子,又看了看越茗後面丰神俊偉的屈鶴,以為是個江南才子,便問:“這位相公是……”
越茗笑了笑:“這是我家掌刀的師傅,今天我們饕餮樓做了好烤鴨,所以特別帶他來片烤鴨的。”
屈鶴也笑了笑,對著查閣老微微勾了下嘴角。
查閣老的眼神像是看見一坨潑了糞的陽春白雪!
他略略點了點頭,阿翁似的對一旁恭恭敬敬地站著的查三省說:“把越公子和這位掌刀的師傅帶去休息吧。”
查三省立刻如蒙大赦般領著越茗等人往自己的書房走。
“茗兒,怎麼現在才來?”他警戒地看了看一旁的屈鶴,眼睛終於落到了胡瓜身上,“胡瓜,你也來了。”
胡瓜微微垂下了頭,蚊子哼哼了一聲:“恩。”臉漲的通紅。
越茗說:“我本來是要下午來的,聽說昨天皇上把自己的御廚都打發到你們這裡來了,所以來趕箇中午飯,也嚐嚐宮裡的味道。”他一邊說,一邊咂嘴咂舌。
一時到了書房,越茗倒在大躺椅上,一眼就看見牆上掛著一幅楊柳青年畫,裝裱的很好,桐木卷軸,漆刷得很亮,沒有落一點灰塵,顯示出主人對這幅畫的愛惜,畫的是五子登科,五顏六色,像開了染坊似的,和書房裡碼得整整齊齊的經史子集很不搭調。
這話還是去年年底的時候越茗花十文錢從街上買來送給查三省玩的,沒想到這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