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一指身後人群。“我白府上下,誰不知我和蕭然同寢一室?得意樓的冷樓主和幾個小倌,哪個不知我和蕭然同出同進?清風齋的幾個常客,誰不曾看見我和蕭然態度親暱?甚至張大人,難道你也當真不知我和蕭然的事情?若蕭然為此便要殺人,整個梧州城,還能剩下幾個活口!”
114、第一百十章
“你說的似乎有理,但是白燁,這也不過是你一面之詞,但本府處有罪人何三元還有何氏兩人證詞……”
“一面之詞?何三元說的也只是她一人的證詞而已,除了她自己,誰人能證明那天小室之內蕭然真有教唆她殺人?如惠能證明的不過是何三元的確是她的意思許配於蔣大勇,還有我和蕭然那些事情她知曉罷了,除此之外,她能證明蕭然有親口叫何三元殺人?”
“你!”張廷本來不過以為白燁是個冷漠的男人,誰知今日一見,居然如此牙尖嘴利,也急了,大聲道:“可是之後何三元的確當街行兇,並且從被抓開始一直指證蕭然,這又怎麼解釋?”
“這有什麼好解釋的?殺人和指證那是兩件事情,誰都不知道是不是何三元自己一時情緒激動殺了蔣大勇,之後想要將責任推卸於蕭然好減輕自己罪責。大人,如果說真要有證詞,我也有,不說我和蕭然的情事我從未瞞過任何人,何三元我也是見過多次的,如惠和我成親那麼多年,何三元一直作為如惠的貼身丫頭相伴左右,我相信對於何三元這個人的瞭解程度,大人你是絕對比不上我的!”他頓了一下,帶著一絲殺意的目光從何三元的身上移到了自他出現就不敢再坐下的何如惠身上。“又或者,整件事情不過是某人想要蓄意嫁禍給蕭然,真正幕後教唆何三元殺人的兇手,大人你是想盡快結束此案罔顧真相,還是根本,只是因為他是蕭然?”
“你、你胡說什麼!”張廷猛地站起,怒指堂下依然跪在在蕭然身前的白燁,正想叫人把他轟出去,忽然眼角處瞄到大堂外圍觀的人群裡頭某一人,再定睛一看,不正是那晚來見自己的盧大人的親隨嗎?
……其實仕途如何,他真的不在意,可是如果真的把那位盧大人自己吸引了過來,那把尚方寶劍一出,這案子,便怕是難以如他所願進行下去了。
他咳了一聲,坐回椅子上。“白燁,本官諒你是江湖人士,不與你計較衝撞朝廷命官之事。你現在所有說的一切,都是在為蕭然脫罪,本官理解你的心情,但是如果沒有真憑實據,本官也不能將這些當做證言……”
“我有證人,還在路上,需要幾天的時間。”白燁終於抬起頭直視張廷。“希望大人能等證人到來之後重新開堂,這樣,對於蕭然或者對於死者蔣大勇,才是真正的公平吧。”
還有證人?張廷皺眉,視線移向站立堂下的何如惠身上,卻見到她也一臉的迷惑……難道,白燁真的還有奇兵?
可若是現在不去理會他繼續審案……張廷知道已經不可能了,至少當那個親隨還站著,他就不能遂了自己的心思。
“好,本官姑且信你一次,三天後重新升堂。”張廷坐回原位,一拍手中驚堂木道。
“多謝大人。另外,蕭然既然只是嫌疑人而不是罪證確鑿的犯人,那麼我想我有權帶他回去。”
“這不行,他是本案現在唯一的嫌犯,若你帶他逃離怎麼辦?白燁,你武功高強世人皆知……”
“大人,我若真要帶走蕭然,當下誰能攔阻我?”白燁冷冷一笑,突然雙目猛地一瞪,大堂上那幾個執棒的衙役莫名就覺得像是有什麼巨大的存在猛然漲開在自己面前一般,一個個都退了好幾步,堂上的何如惠跌坐在椅上,何三元早已撐不住身子軟倒在地。“沒有幾萬的精兵,就算我還帶著蕭然,照樣可以在梧州城來去自如。不過你放心,蕭然不是那種會選擇逃避的人,更何況,他現下受到如此對待,我不洗脫他的冤屈替他討回公道,我如何對得起他!”
張廷雖不知方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也知道剛才的異狀該都是白燁引起,自己府裡的這些衙役對付對付一般老百姓也就算了,真碰上什麼江湖高手還是需要借調他處兵力,更何況是白燁這等人物。可是若就這樣放走蕭然,他又是滿心的不甘願,想了想,就道:“……你話雖然有理,但本府也需另外找人替蕭然做保……”
話音剛落,就見門外站出來個白衣俊美的男子。“我願替蕭然作保。”
隨著他站出來的動作,他身邊那位大人的親隨也有意無意地整個人站在冷風吟的身側,像是告訴張廷這事他得答應,又像是和冷風吟一夥……張廷也沒時間去細思量這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