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己只是失心瘋只是想要發洩,並不是真的……捨不得離開。
他拉著要離開的蕭然重複說著那些傷人的話,他只是不想蕭然的眼裡沒有自己。他現在都明白的,他其實當時,只是想看見蕭然的眼淚,想看見蕭然崩潰,只是想證明蕭然在乎自己……
可是他真的、真的,只是因為當時不懂,不懂自己的心情。
他也真的不曾預想到,蕭然會用決絕離開來懲罰自己。
若不是建康城的偶遇,蕭然其實是想躲他到天涯海角吧?
又鬧了會,燦星也終於是將他和空言的曲曲折折說了清楚。
去年夏天這時候有燦星以前的恩客過來,燦星正巧被堵在了門口,便就喝了兩杯。不料其中一杯居然是下了藥的,好容易撐著回了自己房間藥性發作燦星難受得在床上直折騰。得意樓的老闆也來了,說要不就在受訓的男孩裡頭你選一個,總是先洩了火再說?燦星卻死都不願,他說都算是這些孩子的師傅了,捫心自問裡頭誰真願意幹這行的?他寧願憋死了自己也下不去這手!
最後還是空言把眾人都趕了出去,關了門跪在燦星床前。
他說他願意。他知道公子的好,知道公子的委屈,可正因為都知道,所以寧願公子傷害了他也不願看見公子再這麼委屈自己。
於是上了床,於是有了如今割捨不斷的牽扯,從主子下人,到了現在的相依相靠。
燦星說完不忘誇獎自己,還得說我魅力十足,讓空言從孩子迷戀到了現在。
空言在一邊補了一句,你們都沒看見公子當時的模樣,根本扯不上什麼美豔動人,憋得急了,鼻涕眼淚滿臉都是,像只小髒狗。
笑鬧著,桌子下握著的雙手卻一直都沒有鬆開。
喝著酒說著閒話,突然聽見樓下一陣喧譁。
沒一會就聽見有人邊罵著什麼邊上樓梯,空言忙跑去外頭開門,然後蕭然和白燁只見到一抹紫色的亮麗聲影急衝衝得大踏步得衝進房內,手上還拖著個衣衫不整的清秀少年。
那穿了紫色衣服的也是個男子,身形修長長相陰柔,烏髮只用了跟玉簪鬆鬆挽上,許是跑得急了這會有些散發垂在臉側,襯得膚如白玉眼若漆星,站在曾經號稱冠絕得意樓的燦星面前居然硬生生得將燦星比得如鄰家男孩般不起眼。
只見他媚眼一瞪,抓了手上的男孩往燦星面前一推。“燦星!你居然還有心思在這裡喝酒吃飯!你看看你教出來的是什麼人啊!”
燦星伸手扶住給推來的還在嚶嚶抽泣的男孩,一看這模樣也知道問不出究竟,就先讓空言扶著,自己則笑著上前兩步。“老闆,這都是怎麼啦?寒林還是個孩子,不懂事,您和他計較什麼呀?可別氣壞了您的身子……”
“你自己問問他做了什麼!”那老闆一把將空言手裡的男孩拉到中間,青蔥玉指一下下戳在男孩的腦袋上。“巡按大人在場,這孩子居然突然大叫大鬧,還直接拿酒去潑知府嚴大人,你讓我得意樓的臉面往哪兒擺?”
“可、可是那人摸我大腿,還硬拉著我的手去、去摸他、他的那個……”男孩怯弱弱得邊哭邊小聲辯解道,一邊還想掙開那老闆的手。
“摸了又怎樣?摸了又怎樣?要冰清玉潔就別在老子這裡混!讓你爹拿錢回來給你贖身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小花招,你根本就是拿了嚴大人的那塊玉佩卻又不願幹了!”那老闆是氣得火了,也不手指戳了,直接一巴掌一巴掌就往那孩子腦門上拍。“以為沒人知道啊?老子看得清楚咧!就你這小兔崽子自己先去挑逗人家,打賞了你玉佩還不夠?摸你怎麼了?給你立塊牌坊好吧?上書四個大字,‘狗屎不如’!你以為你是誰?敢砸了老子的場子?敢給我難堪?”
蕭然從這老闆進來開始就已經站起了身,一直都有些尷尬地站在白燁的身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看到這會只見這年歲不大的男孩一直都在嗚咽,老闆又罵得兇狠打得厲害,燦星怎麼都勸不住,終於忍不住嘆了聲。
白燁一聽這聲輕嘆就明白自己爭臉的機會來了,便上前一把抓住了那老闆的手腕。“有話好好說,怎麼都還是個孩子,至於麼?”
那老闆連甩兩次都沒甩開白燁箍著他的手,一抬頭就冷笑“我以為是誰,原來是白公子您吶?您要是看不慣,您帶了這孩子走,不是我得意樓的人我自然管不著,但他今天還是我樓裡的小倌,我就罵得打……”
他突然頓在原地,整個人像是被雷劈過一般傻傻地瞪大了眼睛,顫巍巍地抬起一手指著白燁的身後,像是見了鬼似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