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投入,嘴角不甚沾上了餅渣都未發覺,不由溫柔一笑,抬手替對方抹了去。
武櫻隨著對方的動作,面色一滯,半晌後也不知是害羞還是其他的緣故,微微壓低了頭。這麼一來,雲中天凝視對方的目光便更加肆無忌憚了。
“櫻兒。。。”凝視良久對方也不回應,雲中天終於沉不住氣,先開了口。
“嗯。”武櫻終於抬頭應道。
雲中天遲疑了片刻,似下定決心一般,拉過對方的一隻手,對方略有驚訝,卻並未抽回,任由他拉著。
“送你的。”雲中天用另一隻手從懷裡取出一塊小巧的玉佩,鄭重其事的放到武櫻的手裡。武櫻低頭一看,見掌中握著的是一塊小巧的羊脂白玉玉佩,成色極好,上雕雲紋,其上還帶著雲中天的體溫。
武櫻自幼家境優渥,是見過不少好東西的,這玉佩他一打眼便知價值不菲。這倒也不足以令他驚訝,不過雲中天好端端的贈他玉佩,這其中的深意他自是不必細想也能猜到幾分。當下不由有些為難。
若拒絕了對方,那麼自己此番算計便盡數落空了,難保對方不會就此與自己翻臉。若是接受了,那便意味著兩人之間的關係又進了一層。
雲中天見武櫻並未拒絕,只是半晌不言語,以為他一時害羞,便也不欲再逗留,心道來日方長,總要給對方時間適應。當下便起身,將食盒收拾起來,提起便欲走。
“天哥。。。”武櫻終於回過神來,起身叫住對方,卻又不知該說什麼。心道若此時不將這玉佩還回去,往後怕是真說不清楚了。可轉念又一想,自己一番處心積慮,不就是為了對方對自己的這份心意麼?若拒絕了豈不前功盡棄。
雲中天見他欲語還休的樣子,只道對方是一時感動,心中不由有些情動,抬手便要撫上對方的臉頰。武櫻心中一驚,不由便微微偏了偏頭想要躲開對方的手,卻最終又沒有躲得太遠。
雲中天只當武櫻是害羞,心中倒也無他,便只順手將對方的一縷亂髮撫到耳後,溫言道:“改日我再來看你。”說罷便轉身離開了,臨出院門還忍不住回頭深深的望了對方一眼。
武櫻手中仍舊握著那雲紋玉佩,立在原地,面上水波不驚的,心裡卻早已翻江倒海。
是夜,他翻來覆去直到子時也未能入睡,卻把幾日未能得見的玄麒等了回來。
為了方便教導武櫻習武練功,玄麒三年前便搬到了盈順閣,與武櫻各據盈順閣東西而居,其間只隔數丈之遠。是以玄麒若在武櫻為入睡之前回來,武櫻多少是能聽到動靜的。
武櫻盯著窗子外透過的月光,猜測著玄麒正在做的事。依照對方以往的習慣,回房,點燈,洗漱,不過一刻便會重新熄燈入睡。
不過今夜卻不似以往,玄麒並沒有點燈。
武櫻心中本就煩躁,左右也睡不著,又多日不曾得見玄麒的面,當下便起身批了件衣裳,推開門走到院子中央,徘徊了片刻,猶豫著要不要去玄麒的房間看看。
又過了半晌,對方的房裡依舊沒有動靜,想必是睡著了。武櫻不覺有些失望,轉身想回房,行至房門口了卻又有些不甘心。終究是沒沉住氣,他猶豫了片刻便提步向玄麒的房間走去。
武櫻立在玄麒的房門外,抬手想敲門,卻又放下了。他定了定神,壓低了聲音道:“師父,徒兒今日練功,遇到些不太明瞭的地方,想請師父指點一二。”
武櫻立在門外半晌,也沒有等到對方回答。
“師父。。。”武櫻抬手在門上輕敲了兩下,房內依舊沒有回應,於是他手上試著稍一使力,沒想到門並沒有鎖,只給他輕輕一推便開了。武櫻眉頭一皺,只覺一股子血腥味撲面而來。
他快步走進去,摸索著點著了燈,一回身卻見玄麒整個人趴在床上,昏睡不醒,一身玄衣浸滿了血,望得武櫻直皺眉不已。
武櫻先是去探玄麒的鼻息,見對方雖是重傷,氣息卻仍然平穩,才算是安下了心。他去將門鎖了,然後在櫃子裡找來了傷藥和裹傷口的乾淨白布,然後小心翼翼的將玄麒的衣裳解開,仔細找著對方身上的傷口。
玄麒擅使暗器,按理說是不易受傷的,但他顧忌玄麟的安危,總也不肯將較為兇險的事交給對方去做,久而久之免不了與人近身搏鬥。刀劍無眼,他縱是功夫再好,也終究寡不敵眾,是以這幾年沒少受傷。
此番他雖全身上下小傷無數,但最為致命的一處傷是在下腹,好在他清醒之時已自行封住了幾處穴道止血,是以此刻血倒也漸漸止了。
玄麒迷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