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已許久不見,便是分開之前,也一直不甚親密。雲中天之事到底是橫在兩人心裡的一根刺,總莫名覺的,對方死了,兩人還活著便已是欠了對方,何提你儂我儂風花雪月。
武櫻私心裡想著說不定能在南塘見到玄麒,好在北江一時也無事,於是便決定與左鷹一道護送鍾墨去南塘。
三人收拾妥當,辭別了凌天宮,便啟程了。
鍾墨對於這種來回奔波的日子,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不樂意或者是興奮,倒是武櫻面上少有的有了些光彩。
武櫻與鍾墨依偎在馬車裡昏昏欲睡,左鷹盡職盡責的擔當著車伕的身份。
馬車出了北江城,一路向南,臨近黃昏也依舊沒有遇到能供歇腳的地方,只得繼續前行。
突然馬車一個顛簸,那馬受驚突然發狂,可無奈被馬車牽制著不能發足狂奔,於是只能原地拖著馬車橫衝直撞。
左鷹反應及時,跳下了車所以並未受傷,正欲去解救依舊被困在車裡的武櫻二人之時,卻突然從路邊竄出了幾個黑影。對方手持利刃,顯是有備而來。
不待左鷹反應過來,那幾個人揮刀便砍,刀刀凌厲,似是打定了主意要取左鷹的性命。左鷹隨手抽刀,慌忙應戰,卻還是不慎受了幾處輕傷。
對方身手了得,且人數眾多,若不能速戰速決,勢必會吃虧。心中如此想著,左鷹手上的刀便又快了幾分。
一聲馬嘶引得左鷹分了個神,肩上又掛了一處傷。左鷹顧不上自己的傷勢,向著馬車離去的方向便欲追,可與他周旋的幾人似是知道他內心所想,拼命的阻止著他。
不一會兒功夫,那馬車便不見了蹤影。
左鷹疏忽之下,身上已是傷痕累累,記掛著馬車中二人的安危,更是心急不已,如此反倒更加不敵對手。
就在他有些招架不住之時,馬車離去的方向傳來了馬蹄聲,片刻後便有一大一小兩人出現在了路的盡頭。
“林麒?”左鷹望著來人驚呼一聲,避過敵人劈過來的刀。
來人正是玄麒和鐘鳴。
因著眾人都已打疲了,玄麒的加入使得戰局瞬間扭轉,鐘鳴在一旁都沒出手,眾人就被玄麒一一料理了。
“墨兒呢?”鐘鳴盯著氣喘吁吁的左鷹心急的問道。
左鷹抬手指了指鐘鳴的背後,氣喘吁吁的道:“在馬車裡……馬車,朝那個方向去了。”
玄麒聞言跨上馬便飛奔而去,鐘鳴招呼左鷹與自己共乘一騎,隨後而去。
前面不遠處便是岔路口,玄麒與鍾墨既是沒有遇到馬車,想必馬車走的是另一條路。
玄麒策馬狂奔了約三四里地的距離,突然勒停了馬。緊隨其後的鐘鳴和左鷹也急急的勒停了馬。眾人望著黑暗中的前路,不禁目瞪口呆。
前面黑漆漆的是望不見底的懸崖。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ing~~~
63 尾聲·下
“墨兒。”鐘鳴下馬趴在懸崖上往下看,隱隱聽到了下面傳來的水聲,道:“下面是河,我要下去看看。”
玄麒一把拉住他,將人塞到左鷹懷裡道:“看緊他,我下去。”
“咳咳……”一陣輕微的咳嗽聲傳來,眾人都警覺的望向四周。
片刻後,黑暗裡傳來了武櫻虛弱的聲音,道:“師父……是你麼?”
玄麒快步向著黑暗中行去,然後在黑暗中找到了渾身是血的武櫻和強裝鎮定的鐘墨。
“我用玄衣扇將那人瞭解了,可惜那枚玄衣扇和那人一同落到了懸崖下。”武櫻有些可惜的道。
玄麒藉著月光見對方身上鮮血淋漓,又不知對方傷到了何處,一時之間不敢動對方,只能跪在地上仔細而又匆忙的尋找對方身上的傷口。
鐘鳴拉著鍾墨到了一旁,左鷹立在原地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你的藥呢?先將藥服了。”玄麒雙手顫抖著去摸索對方的衣袋,卻被武櫻一把抓住了手,道:“顛簸的時候,掉到了馬車裡,摔到懸崖下面了。”
玄麒聞言如遭雷擊,抽出手便道:“我去下面尋。”
“師父……”武櫻有氣無力的拉住對方的衣襬道:“陪陪我吧,沒多少時間了。”
玄麒聞言心中似是被人重擊了一下,忍住渾身散發出的冷意,跪到武櫻的身邊,伏在他的耳際道:“不許胡說,咱們還有一世的時間。”
一旁的左鷹默默的走遠了幾步,默默的望著黑暗中的鐘鳴與鍾墨輕聲細語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