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的辦事效率很高,估計是一直在院子裡等候發落,立刻扛了木桶和熱水進來,還有嶄新的長巾。
不由分說,景炎君就將不著寸縷的圖蘭放到了熱水裡,輕柔的擦洗他的傷口。本以為會很痛,卻被一股熱流輕輕觸碰著,舒服得很。
景炎君用內力抹開圖蘭傷口上的藥粉,用熱水擦洗著,露出了被鈍刃割傷的的嫩粉色傷痕,看著就痛得要命,更不要說真的被劃傷了。
圖蘭沒在反抗,舟車勞頓,加上熱水的蒸汽,氤氳的昏昏欲睡,景炎君為這強裝清高的小祖宗按摩完之後,發現他已經靠在木桶的邊緣合上了雙眼。也難怪,忍了一路的痛,現在當然會虛弱。
熟練的用長巾裹住那身體,擦乾,抱到榻上,掖好被角。一連串的動作如行雲流水般,似已成為習慣一般。
圖蘭被折騰的清醒過來,見景炎君脫了衣服也要上榻,立刻抬腳踢在那人腰際。景炎君毫無準備的被踢的一愣,但這一腳的力氣確實不小,硬生生把景炎君踢了出來,搖搖晃晃幾步才站穩,景炎君語氣略帶委屈:“以後若是朕死了,兇手一定是你。”一語雙關,意思是我虧欠你太多,即使你殺了我也不會怪罪你,而這世界上能殺我的,也只有你。
“你不是自己有房間麼,為什麼要和我一起……”圖蘭自知舉止不妥,卻還是偏過頭去,硬著頭皮說出來了。
“怎麼,還在怨我?”景炎君再次上了榻,這次直接鑽進了被子,伸手環住了圖蘭的腰,雖然小心的避開了傷處,可還是明顯的感到懷中人身體一僵,扔開了他的手。
圖蘭沒再往榻下趕人,但還是不允許景炎君碰自己,也是清楚自己與景炎君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過了,只是背過身去躺下,不再看景炎君。
景炎君似乎明白了什麼,再次伸手從身後抱住了圖蘭,後者先是一抖,立刻彈起來讓自己遠離他,然後用被子纏住身子,緊緊的抱著自己,想要護住什麼似的。
景炎君終於懂了,穿靴,下地,雖然壺中的茶已經涼了,但他還是毫不猶豫的嚥了下去,冰冷的液體也降不下他灼熱心臟的溫度。
沉默了許久,低沉的男聲才發問:“你,是不是和杪筠一樣了?”
圖蘭身體一顫,本不想承認,可既然他問了,就說明有十足的把握,知道自己身體的變化,他哪裡還有隱瞞的理由。
“看你這樣便是了,就是因為這,你才不肯親近朕吧。”
圖蘭還是沒有回答。
“你難道不想生下我的孩子嗎,還是說你還愛著景凌?”
“景炎,不要逼我。”一開口就是求他不要逼他,可見圖蘭內心有多痛苦。“我對你的愛超乎任何人,可我也對你傷心欲絕,若不是你多次負我,我又怎會不敢與你親近,昨日你利用我,即使今日對我寵愛有加的彌補,可沒有人能保證你明日不會利用我的孩子。我已經失去了你的心,失去了我的家人,什麼都沒有,也不奢望擁有,可一旦擁有,便再不想放手……如果真的誕下孩子,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傷害他的。”
“如此不是很好?”
“可我沒有能力保護他,你只要一句話,就能讓我們陷於萬劫不復,我又怎敢相信你?景炎……是你自己將我們的關係弄到這個地步的,如此,便不要怪我……”
圖蘭在哭,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為什麼哭,或許長久以來積壓在心底的恐懼,不安與委屈在這個時候發洩出來,真是可笑,那他之前裝出那副不在乎的樣子,不是沒意義了嗎?
圖蘭把頭埋在兩膝之中,只感覺瓷器碎裂聲在寂靜的房中顯得格外刺耳,不用想,也知道是景炎君動怒摔了茶杯。他又何嘗不怕,害怕他生氣的樣子,害怕他再次將自己送給骯髒不堪的人□□,使自己本就不值錢的身體變得更加殘破。
信任這種東西,一旦失去了,就很難再拿回來。
景炎君一言不發的將圖蘭推倒在床上,不顧那孤立無援的反抗,肆意啃咬著那兩片不住顫抖的薄唇,輕扼那顎骨,即使圖蘭想咬緊牙關阻止景炎君的進攻也無法,舌頭被瘋狂的撕咬著,血腥味瀰漫了兩人的口,圖蘭也不示弱,狠狠咬著那肆虐在自己空中的舌頭,即使如此,那人也未因吃痛而退出,反而更加狂躁,一時間都分不清那是誰的血。
這個暴力的吻一路向下蔓延,在圖蘭的頸子上留下一串紅色的牙印,圖蘭在他進攻到更下方時伸手推著景炎君的臉,想從那人的壓制下掙脫出來,卻是徒勞,再怎麼掙扎,他也是逃不掉的。天下之大,卻都屬於他,連一方供他躲避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