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可能在今日召集回來。”
看來這是要重新在縣衙開堂審案,先拿這腦滿腸肥的縣官祭屠刀啊。
從未垂簾聽政的圖蘭自然不明白景炎君這麼做的意義,但他知道,他做這一切的目的就是為了自己的子民能夠生活的更加和樂,自然也沒有開口問的餘地,只能靜靜等著接下來的好戲。
張予人已經坐立不安,幸好他是跪著的,膝蓋的痛楚能讓他精神緊繃,不至於在地上滾來滾去。
舊江南有些財勢的都遠離了這是非之地,餘下的都是隻能早出晚歸辛苦工作得以餬口的平民,然而兩者相比,南朝還是平民居多,離去的自然沒有太大的必要召回,因此只等到正午,景炎君便開始審判。
縣衙的大門敞開,不明狀況的百姓熙熙攘攘擠了一院,有些是純粹的看熱鬧,但還是想一睹當今皇帝尊容的居多,雖然害怕張予人事後算賬,苛稅壓得自己抬不起頭,可皇帝來了,就說明這張予人的好日子也過到頭了,相信這位聖明的君主一定會還自己一個公道。
見人來的差不多,景炎君便要開堂審案,拿起那驚堂木狠拍桌面:“升堂!”當真是王者才有的威嚴。站在公堂兩側執杖的衙役立即沉聲齊呼:“威——武——”
這是圖蘭第一次觀摩審案,也被這嚴肅駭到了,攥緊的手心微微發熱,不一會兒便有細汗滲出,不著痕跡的望了望身旁的景炎君,那人卻並未注意到這一抹餘光,仍舊一臉莊重,一絲不苟的彷彿鬼神般令人敬畏。
張予人知道自己便是這次公審的人犯,識相的沒有起身,那圓滾滾的身體跪在地上,顫巍巍的好像雪球一般,吹一陣風他就會滾到下坡。
“今日,朕便改變古往今來一直未變的規矩,在場所有人皆可控訴這狗官的罪,無需擔憂秋後算賬,只朕手裡的罪名,就可讓他死無全屍。如此,只是殺雞儆猴以正視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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