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懶貓~”
一轉頭,凌驚雷那張放大的嘴角頓時出現在了眼前,慧根一點都不意外的撇了撇嘴,“不要了,要不動了……”
“昨天是誰喊著要的?”他起身,只見寬厚的背上全是抓痕,頓時慧根臉一紅,小聲說,“你是誘惑我的!~!”
在妓院,兩個男人把花魁踢在床下酣暢大戰後,終於休戰。要不是看到慧根還是第一夜,凌驚雷真想再好好做了幾天幾夜!
於是,趁花魁還未醒,精神倍爽的凌驚雷把毫無力氣的慧根送了回去。
昏昏欲睡的慧根感覺到了床板,隨即一陣窸窣,他頓時睜眼反射性用手一抓,竟然正抓住了凌驚雷的衣袖。
“怎麼,還要?”凌驚雷玩味的一笑,作勢就捏上了慧根胸前的某點。
“誰說的?好走!”硬是翻了個身的慧根不知為何心中就像被堵了個大石,愛走不走,反正是萍水相逢,只是切磋繪畫技巧而已。說服了自己的慧根把頭埋進了被子。
看著倔強的背影,凌驚雷搖了搖頭,等辦完了事,他一定會再來的。於是,他留下了師祖傳下來的物品後,輕輕磕上了門。
聽到關門聲,慧根不爭氣的留下了眼淚,這就是一夜情的滋味,美麗的讓他難以消化,刻骨的讓他無法忘懷,雖然被捅的……是他的地下室!!!
自從那天,慧根白蓮花的毛病越來越嚴重。
“師父怎麼還不吃早飯啊!”
三個徒弟,一字排開蹲在廚房門口,手上各拿著一個破碗,邊看著遠處的慧根裝白蓮花邊扒飯。
“師父怎麼整天發春啊?”最小的戒色不滿的回頭望著灶頭上的一碗白粥,好想吃……好想吃……
“呆子!”二師兄不屑的橫了他一眼,“師父那是在得了失心瘋,得治!”
戒色不滿的狠狠咬了口蘿蔔乾,不是說發春嗎,怎麼又變成了失心瘋?果然二師兄的話最深奧!
大師兄一臉慶幸的偷笑,幸好自己沒開口。
“大師兄~”
“做啥?”大師兄偷偷把慧根的白粥倒進了自己碗中。
“你說,師父這毛病還治得好嗎?”戒色憂心忡忡問。
“沒得治了!”二師兄直接回答,接過還剩下一半的白粥呼呼喝了起來。
“那師父不是沒救了?!”一聽,戒色記得直跳腳,連手中的破碗掉了地上都不心疼,其實這孩子還是挺有良心的,只是沒有好好教而已。
“看來我們得要準備點柴火了。”二師兄拍拍屁股準備走人,戒色一愣,“廚房已經有很多柴火了……”
“呆子,沒聽說過高僧都是要火化的嗎?我們得為師父準備一下。”說著,他一抹嘴巴,走了。
這下真的把戒色急瘋了,連二師兄丟給他的碗都沒接上,“哐當”一聲,師父的破碗就這樣掉在了地上……!
原本打算繼續裝白蓮花的慧根慢悠悠的轉過頭,正見自己最小的徒弟正手足無措的望著他,腳邊還碎了一地的碗。
“過來。”機械的聲音再度加深了師父要死了的想法,急哭的戒色連忙奔了過去,一下就跪倒在了地上!
“師父!師父!求您別死嗚嗚~!不能死啊~!就算你死了,能不能別穿那件藍色的新衣服?!二師兄說了,如果師父死了,就一把火全燒了啊~!師父!”
原本還有些感動的慧根渾身上演鬼上身的戲碼,那原本打算慈愛的撫摸自己徒弟的手變成了不上不下!原來是在擔心他死後分贓不均啊,哎~!
“師父,您能不能把您的房間留給我?”戒色還厚臉皮的問,直接把鼻涕擦在他的破袈裟上!
慧根嫌惡的趕忙抬起腿,看著那亮閃閃的鼻涕,突然從懷中摸出一個用黃布包著的東西,說,“戒色,你幫師父先收著,千萬別讓你師兄他們看到,成嗎?”
黃布中包著的就是凌驚雷留下的《龍陽一百零八式》第一卷。
這一刻,他決定下山,找那個負心人!可是這樣的書放在身上,難免會發生誤會,讓自己只有7歲的小徒弟收著,應該不會有差池吧?最起碼,這孩子看不懂!
於是,慧根把東西交給了戒色後,第二天就離開了華一寺,大師兄告訴戒色,師父那是去取經了,可二師兄只是卻說,師父是跟男人跑了,現在看來,師父果然是動了凡心,二師兄的話,果然是最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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