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我會讓他回來給大人賠罪的。”
達九哦了一聲,道:“賠罪,我哪敢,只要大哥平安就好了。”
對於白隱身邊的人,達九不自覺的多了幾分敬意,而且這個人看起來不像一般護衛啊。閻摩告辭離開,達九親自送他,途中閻摩有些好奇的問道:“委帝最近可是有慶典麼?突然召集這麼多藝人,你也真夠累的。”
“可不就是嘛,最近各地的軍爺突然進京來了,我這兒也忙著給他們找樂子呢。誰說這個審相師是好當的,一般人是做不來的。”
閻摩猛然想起雲衡說的黎照之劫,一個富足安康的國家突然召集這麼多將領回來,難道真是衝著黎照去的?
閻摩告辭離開,達九挽留不住,只能送他離開。不管是找白隱,還是為了黎照,現在都得趕回去才行。閻摩長嘆一聲,又要是幾天幾夜的不眠不休了,再怎麼英明神武也扛不住啊。
第六天了,白隱算算日子,定下了離開的心。院內天寒,白隱獨自立於幾株梅樹下,還不到梅花開的時候,想來靈山若下雪的話,該會有多冷。
他想不透夜歌想要做什麼,他甚至不經常露面,只是一味的留住他,而他說是之人,還真讓白隱有些意外。正想著,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在背後響起,停在數步遠的地方。
“白先生,天寒了,這是主人為您準備的披風。”
一如既往的謙恭,只是各自的立場竟然有了天地之遙。
“星宿,你來了。”
白隱轉身看著這個沒多大變化的女孩子,手託著一件披風,恭敬的立在白隱面前。
“讓我來吧。”夜歌今日突然來這兒,接過星宿手中披風,為白隱披上。
白隱有些抗拒,揮掉夜歌的手,自己接過披風圍上。毛絨滾邊的披風果真暖和無比,白隱將自己裹在披風裡,十分的滿意。
夜歌皺了皺眉,讓星宿先退下。
“人我也看過了,今天可以讓我走了吧?”
白隱直言不諱說明去意,夜歌不置可否。
“世上能有誰能留得住你呢?我只是同情星宿,什麼都沒得到,就失去了所有。”
夜歌話裡有話,白隱語氣一沉,道:“什麼意思。”
“你猜;”夜歌反而頑劣起來,淺笑著偏頭看白隱。
“我走了,再見。”
“哎,等等,”夜歌拉住白隱,順勢將他帶進懷裡,白隱一驚,就想要掙脫,無奈夜歌抓著披風邊沿,白隱穩當的被裹在披風裡,動彈不得。白隱頓時惱怒不已,厲聲喝道:“夜歌,放手!”
白隱的話似乎不入夜歌耳中,他只將手臂收得緊一些,曾經他也是這樣抱著懷裡的人,當時他會順從的靠在自己肩上,難道白隱當真恨他至此嗎?
“白隱,你真的這麼恨我?”
白隱冷笑,“我又怎麼敢,你是靈山的主人,我只是一個卑微的人類而已,還請您自重。”
“我是靈山的主人,所以我得為了千萬的子民活著。靈山百年就會衰竭一次,我只有這麼做。白隱,對不起。”
對不起,白隱咬住下唇,他想了多久,只要一聲對不起,他就可以原諒一切,只是就算他原諒,也不能再像以前一樣了。白隱想起那個寡言的閻摩,鄭重的說願用一生換你永遠快樂。
“夜歌,我接受你的道歉。只是,僅止於此。”
“好。只是,讓我再靠一會兒好嗎?”夜歌將白隱摟在懷裡,埋首在他頸間,低聲喃語,“白隱,我愛你。”不管白隱是否聽見,這是他在真相揭曉的那一剎那明白過來的事,卻不再有機會能告訴白隱。這就是因果報應麼,夜歌苦笑,他自以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收放自如的演著感情戲,沒想到最後將自己演了進去。黎照的兩年,一日一日,如水般悄無聲悄無聲息沁進心裡。只是,他的責任,同樣放不下。
夜歌不想去想責任的事,剩下的時間,至少想彌補他即將犯下的錯誤。“出去走走好嗎?我陪你。”
夜歌放開白隱,白隱見他臉色有些蒼白,心中不忍,點頭應允。
“想去哪兒?”
“去黎照吧,我想去看看我的茶樓。”
什麼?白隱來不及阻止,被夜歌推去準備,他確實要回黎照的,同行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怎麼突然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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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一章 。。。
趕回黎照的時候,閻摩實在累了,幾天幾夜的不眠不休,回虛頁殿之後倒頭就睡,一直到黃昏,日落月升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