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記得常常提醒我吧。”
塞米爾微微一笑。“你還是不明白。我提醒與否是沒用的,關鍵在於你是否自願。現在你還不需要用到它,如果有一天,你急需它的力量,那我怎麼提醒和阻止也是沒用的……總之,直到你從巴比倫回來後,我才完全確定,我把自己獻給你是沒有錯的。我曾經一次又一次地置疑過,尤其是在我那一次的出逃之後……但你把黃金之書交給我的時候,我知道了你就是我應該侍奉的人,不僅僅因為你是指環的主人,不僅僅因為你那麼巧合地在我十八歲生日那天闖進神殿佔有了我。你帶回了黃金之書,也給了我應有的力量。只可惜,你一天擁有蓋吉斯指環,我就一天得聽命於你。我的命運依舊無法改變……”
曼蘇爾深深吸了一口氣。“不,我不需要你聽命於我。我也不會傷害你。”他“以後,如果不是你自己喜歡,我不會再做這種事了。”
塞米爾他的眼神複雜而悲哀。“因為你愛我嗎?”
“是的。”
曼蘇爾把塞米爾抱在懷裡,一片一片輕輕地替他剝去滴在身上凝固了的蠟油。塞米爾呻吟著,他每一次疼痛地痙攣時,曼蘇爾就溫柔地覆上了他的唇,細緻而纏綿地吻他。直到他逐漸地忘卻疼痛。
月光透過開著的窗戶射了進來,在兩個人身上都鋪上一層銀色的美麗的光芒。
塞米爾依偎在他懷中,輕聲地問:“我的神殿……還在建嗎?”
曼蘇爾回答說:“是的,雖然……發生了那件事。但是沒有叫停工,奴隸就一直在趕工。大概再要兩三個月,就可以建好了。”
塞米爾臉上浮起一個淡淡的月光一樣的笑容。“曼蘇爾,你以後會怎麼安置我?”
曼蘇爾拿起他溫軟而纖細的手,在唇邊吻了一吻。“祭司,皇后,奴隸。這三樣中,你可以隨便選擇一樣。”
塞米爾放聲大笑了起來。他伸手摟住曼蘇爾的脖子。“天哪,這三個選擇,實在是讓我為難。”
“你可以慢慢考慮,總之,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身邊。”曼蘇爾又好奇地問,“告訴我,你的咒語真能做到你說的那些事?”
塞米爾輕輕一笑。“陛下,有興趣想試試嗎?除了對你無能為力之外,別的我想沒什麼我辦不到的。”
曼蘇爾拿起黃金之眼,說:“這上面刻的是什麼意思?你再念一次給我聽。”
塞米爾又用那種古怪的發音唸了一遍。然後用波斯語說:“擁有我你就能穿越時間和死亡。”他看到曼蘇爾想問什麼,又把手覆在了他嘴唇上。“別問了,我的陛下。有些屬於黑暗的東西,你不必要知道。我不是想對你隱瞞,有些東西是隻屬於祭司和神殿的,對你不便解釋,你也不必要知道。”
曼蘇爾知道他說的是實情。他也並不感興趣。他吻了一下覆在自己唇上的手,問他:“你一直都在恨我嗎?”
塞米爾垂下了眉頭。“你自己想想你做過了些什麼。別再說了,也別再問了。”他急於迴避這個問題,但曼蘇爾卻不肯放過他。
“我還是不明白,你為什麼會在宴會上彈那首祭神的曲子。”
塞米爾閉了閉眼睛。“好吧,我向你承認,我是嫉妒了,我嫉妒你從巴比倫帶回來的那對姊弟,你的新寵。我從來沒想過,你會在我的身體前退縮,這讓我絕望。這一切開始讓我有了想殺人的衝動,所以我才會不知不覺地彈出了那首曲子。”
“我愛的人只有你。”
塞米爾勉強地露出一個笑容。“是的,我知道。但這一年多來,我已經淪為了一個奴隸,身心都是。我已經覺得完全沒有希望了,只要能讓我活著,或者說是慢慢死去,就是我全部的願望了。你帶給我的意外的禮物讓我開始再次有希望……曼蘇爾,我是恨你,不能原諒你,但我也必須感謝你。如果能再讓我選擇一次,我還是願意把獻神之舞留給你。”
曼蘇爾把他擁進懷裡,吻著他。
可是,陛下,我也不能忘記你對我做過的事情。母親和姊妹們的血,我一輩子都忘不了。永遠留在我身上的金環和玫瑰,只是因為你的一時興致。黑色的鳶尾花,不過是遮蓋你的殘忍的美麗的外衣。那顆能把黑夜照亮成白晝的珠子,曾經染過我身體深處的血。還有血紅的和碧綠的蛇……跪在水晶碎片上的疼痛,赤身裸體在賓客前的獻舞。長期的手腳的不能自由,永遠的跪和爬……不,與你的妻子相比,雖然她比你殘忍十倍百倍,但是她只能傷害我的身體,卻傷害不了我的心。只有你……
塞米爾打了個寒噤。曼蘇爾問他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