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了,絕不會對你生氣的。」
「若是這十年來的委屈全都是白費的呢?」
古淵思一怔,不懂他的話意。
樂雅將臉輕輕轉開,「你都不覺得奇怪,我應該要死了,怎麼還能活過來跟你說話?」
古淵思幷沒有去細思這個問題,只要樂雅還在他身邊,他就心滿意足了;不管讓樂雅活過來的原因是什麼,總之,他都感謝它。
樂雅深深的吸了口氣,「你帶我到那個洞窟時,我會露出那麼驚駭的表情,你知道是為了什麼嗎?」
古淵思搖頭,「是你那時覺得你快死了,不願意接受我的求親嗎?」
樂雅往前趴伏在古淵思的胸口,聽著他規律的心跳聲,「不是,那是因為我太蠢了,竟然沒想到有那樣的事情發生。」他抬起頭來看著古淵思,「你不可以插嘴,我要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一次給你聽。」
古淵思點了點頭。
樂雅緊抱住古淵思,「你記得嗎?十六歲年初,你跟我坦誠了愛意,我那時也接受了,可是在年中時,我替你算了第一次,才知道你的命定之人不在苗疆。」他一想起當初自己震驚的情景,忍不住嘆息道:
「我這一生永遠也不可能離開苗疆,所以才會認定你的命定之人不是我,我只好想辦法讓你遠離苗疆,如此一來,你的命定之人一定會跟你相遇,我是這麼深信的。」
這一件事,古淵思在素飛言的小屋外就已經知道,他微微的點頭,「這我知道,只不過我從未發作過,就算在中原十年,也從來沒有遇見像你一樣讓我心動的人。樂雅,不要再提命定之人的事了,在我心裡,你就是我的命定之人。」他忍不住激動的道:「更何況神力真的是百分之百嗎?」
樂雅苦笑,「對,神力是百分之百,我的神力無法為惡,哪怕只做一點壞事,都會讓我失去助人的力量。」
「你說神力百分之百,但那是不可能的,因為我去中原十年,從來沒有愛過任何人;它說我的命定之人在中原,為什麼我心繫的還是你?」
樂雅望了古淵思一眼,「我替你算了千百次,每次出現的情景都一樣,我以為那個情景是不可能在苗疆出現的,因為我在苗疆從來沒有看過那樣的地理環境,全部的巖壁就像火在燒一樣;苗疆的每個地方我都去過,所以我以為那個地方在我不知道的中原。」
古淵思聞言不禁愕然,因為他現在終於聽懂了樂雅要說的是什麼,他震驚地道:「你是說……」
「沒錯,我就是你的命定之人,只不過我從來不知道苗疆有那個地方。如果你在十六歲之前就帶我到那裡去,我就會知道是我想錯了,但是……」
「所以我們陰錯陽差的誤了十年。」
樂雅說到這兒,已快落下淚來,「我太愚蠢了,阿思,你現在一定討厭我了對不對?」
古淵思終於明白為什麼樂雅在那個洞窟會出現那麼驚駭的表情,他緊緊的抱住樂雅,「不,我一點兒也不討厭你,甚至我還認為你愛我比我愛你深,你明明知道把我趕去中原,若我的命定之人真的在中原,那麼你若發作時就只能等死;縱然我回來了,對你也只有報復,你卻還是毅然決然的做了這件事。樂雅,這十年的時間並沒有白費,這其中的波折讓我們更加確定我們的確是愛著對方的。」
心裡被感動給填滿了,樂雅在聽到古淵思這一段話時,明明白白的知道古淵思不但不是當初思慮未成熟的男孩子,還是個能夠獨當一面、包容他的男子漢了。
「我愛你,樂雅,你為我付出的一切,我永遠都記在心裡。」
「阿思……」輕喚聲裡充滿深深的情意。
經過十年時光的催化,讓他們更確定了對彼此的情感。
古淵思親吻著樂雅的唇,非常輕柔的從嘴唇吻至眉梢。
樂雅的指尖滑過古淵思稍嫌粗糙卻很有男子氣慨的臉龐,心怦怦亂跳,伸手揪住古淵思的衣服。
古淵思撫摸著他紅潤的雙唇,在敏感的唇瓣上輕輕的畫著圈,「樂雅,你對我的愛,我要用一輩子來回報你,你願意嗎?願意跟我在一起嗎?」
樂雅的臉就像剛喝醉似的紅了,他羞怯的點頭,「我這一生也只愛阿思你一個人,就算你不要我,我還是喜歡你。」
古淵思板起了臉,「胡說,我哪會不要你,下次再這麼胡說,我不會原諒你的。」
這雖是訓斥的嚴厲話語,聽起來卻比仙樂還要動人,樂雅臉上的紅潮愈來愈清楚。
古淵思撫摸著他白晰的頸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