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冀比較直爽,當即眼睛一亮,接到:“也是!打一鞭子給顆糖,確實是主子的作風嘛!”
月幽臉一黑,這白痴……幹嘛說出來。
皇甫笑意更深:“對了,月冀,今晚有點事情,要讓你去做……”
月冀:“……”
第二日,周前照例到前一個城鎮運輸糧草,途經鳳凰谷,又受到了南乾軍的突襲,這一次雖然增加了護衛,但南乾軍來去如風,搶奪糧草之後便遁入谷中,周前派遣兩支軍隊谷頭谷尾兩頭堵截,奈何一無所獲。
月冀回到主帳的時候,皇甫正摟著綠袖的小腰,兩人你儂我儂的嘀嘀咕咕。
月冀的臉微微發紅,卻沒有避開,只直直的跪下去,眼睛盯著地面:“稟告主子!屬下剛剛去查探了鳳凰谷,果然發現昨晚撒下的石子在幾塊地上有偏移的痕跡,屬下撬動了那幾塊地面,發現下面有暗道,隱藏的十分巧妙!”
皇甫一笑,輕輕吻了吻綠袖的臉頰,悠悠道:“果然是這樣麼……”
提筆寫下軍令,他又轉頭吩咐站在身後護衛的月幽:“傳密令給左將和臻,叫他帶上一路人馬,裝作主力軍繼續在陽城門口叫陣,至於周前,帶上第十旅的人接著運糧,我大軍真正主力直接調往鳳凰谷隱蔽,南乾軍一有來搶糧的勢頭,就馬上壓制,直接從暗道攻入城中!一舉打下陽城!”
月幽低頭剛要退下,皇甫又悠悠加了一句:“我要你把全盤的計劃都詳細告訴和臻,”他眯了眯眼,一語雙關,“畢竟,他可是兩朝老將,該做什麼…。。可清楚得很。”
月幽後腳一出營帳,皇甫就親熱地摟著綠袖,將他的腦袋貼在自己的胸膛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撫著他柔順的頭髮,逗得綠袖咯咯直笑,皇甫的唇角微勾,不時地說著幾句曖。昧的調笑,眼睛裡卻透出些許算計。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二章 真相
月幽接了令,自是不敢有半分耽擱的往各旅派送,軍營盤下了方圓三四里的地界,每個旅之間都有分明的界限,進。入不同的旅也需要令牌和口號。
月幽先去給和臻下了命令,接著前往十旅,四周一片寂靜,只不時有巡夜軍隊路過,在見到月幽時都恭敬的抱拳行禮。
月幽作為皇甫的第一副手,武功和警覺性自然不弱,路過十旅的時候要經過第七旅的地盤,他一路點地略過,卻在不經意間瞥過一個人影在營帳間飛身而過,那影子掠的飛快,輕盈的讓月幽都以為是一個錯覺。
要是是平常守夜計程車兵,更本就發現不了,但月幽何許人也,不敢有半分大意,只見那影子隱沒在月色之中,若隱若現,沒有刻意的隱瞞身形,但沒有任何巡夜人發現,明白了是個高手,趕緊在一個安全的距離內尾隨。
這一跟可跟出了名堂,那影子目標明確的一路進了嵐軍主力的一旅,之後直奔一旅的伙房去了。
月幽皺著眉,內心卻犯嘀咕,這有本事來一旅的,不去找將軍的麻煩,難道是去了伙房偷偷下毒不成!?
他稍稍接近了些,試圖搞清楚那可疑人物想幹什麼。
但他還沒接近窗邊,就忽聞裡頭一老頭的驚呼,這老頭月幽也熟悉,是皇甫將軍接手嵐軍時帶來的伙伕,據說還有點來頭,是玉家被滅門前在玉府中待過的家僕。
老頭的那一聲驚呼,嚇得月幽都差點破窗而入,但隨即那呼聲就被掩蓋了,憑藉著四周的寂靜和出色的耳力,月幽靜靜摸在營帳外頭堆柴火的角落,然後聽到了老頭嗚嗚的哭泣。
月幽還以為那可疑人想要對福伯不利,但福伯哭了許久,不像是害怕,倒還聽出了幾分溫情。
這可奇了怪了,月幽知道里面的人武功不弱,又不敢再接近,只好一直在外頭的蹲著。
聽著福伯哭聲中夾雜著一堆“少爺”“老爺”“死得冤枉”云云,這所謂高手定和玉府脫不了干係了。
裡頭的嗚咽持續良久,不時才聽得那可疑人幾句模模糊糊的話,聲音壓得極低,聽不清說了些什麼,但又都夾雜著些哽咽。
直至月上中天,裡頭才漸漸沒了聲。
月幽在外面腳都蹲麻了,他不敢放鬆警惕,終於才等到裡面人推門出來。
雖然只是一晃而過,但伶公子的側臉在月幽窩著的角度卻能看得清清楚楚。
伶面色沉重的離開了。
月幽心中卻大為驚駭,他不知道這個男妓怎麼會和玉府扯上關係,但驚駭之後,也理解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看了看手中還未發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