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玉衡卿手下的人不成?
“怎麼?你有線索?”看皇甫陷入沉默,解靈韻忍不住問。
皇甫把那根針捻起來,指尖傳遞過來冰涼的觸感,彷彿伶身上的體溫:“不,目前還沒發現什麼。”
解靈韻見他有些口不由心,奇怪的看著他:“算了,你就這麼個人……總之,要注意好那個伶公子……真是的,麻煩不找你,你就要自己去找麻煩!”
“你個老媽子。”皇甫竟自把那針收進盒子,揣進自己的衣袖,“我自有分寸。”
解靈韻自知和他說不通,撫了撫額頭,嘆口氣,看見皇甫一臉不耐煩的神情,一時又心頭火起,對著他的小腿踹一腳,恨鐵不成鋼的抬步往外走,最後想了又想才說出一句:“你好自為之。”
看著好友氣急敗環衝出去的背影,皇甫無奈的笑笑:“月夜。”
“主子?”別看月夜和皇甫年齡差不多,卻是和皇甫一起長大,皇甫最得力的三名部下之一,將軍府在蘭都的運作都靠他一人支撐。
“注意好落英苑那邊的動向,事無鉅細,統統向我彙報。”皇甫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手在袖裡摩挲著那個盒子,一時間書房裡瀰漫著沉默,他立在案邊,不知又在思考些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四章 條件
落英苑裡來了位不能得罪的主兒,這是院裡所有侍子的共識。
這一來就佔了院裡最舒適的思歸閣,據說還有比得過綠袖的美貌,一手琴藝更是獨步天下,這綠袖還在邊疆待著的當兒口,自然是誰也抵不過新入院伶公子的地位。
只見那皇甫將軍日日下朝要往閣裡奔上幾轉,閣裡時不時有琴聲傳出,但大多數時候都清靜的很,門口有那名喚明涵的小廝守著,凡是藉口拜訪的侍妾都被擋在了外頭,外面人找不了茬,裡頭的二人在閣裡做些什麼自然也不得而知,在外人眼裡,那就是膩膩歪歪一整天。
可這奇就奇在,皇甫將軍從不在閣裡留宿。
現在連市井之間都將伶公子一。夜許風。流的故事傳為美談,可這皇甫將軍chong是chong著,卻又把人放在嘴邊不吃,這又是個什麼意思?一時間,大院裡各種羨慕的嫉妒的猜疑的紛紛活絡起來,揣度著皇甫的意圖。
朝閉後,將軍府書房。
“主子。”月夜端了茶進來,見皇甫正低著頭寫著什麼,便恭恭敬敬的把袖裡一封信託在茶碗邊,呈了上去。
“這什麼?”皇甫餘光一瞥,頭也不抬。
“剛從紅玉姑娘院裡偷偷截下的。”月夜道,“估計是給綠袖公子報的信兒。”
皇甫一臉瞭然的表情笑笑,這就要狗急跳牆了?最近他的冷落讓一干侍子急紅了眼,怎地?還想搬綠袖作救兵不成?
早就知曉這些傢伙私底下拉幫結派,這些年來,他們偷偷mo。mo的小動作也從未瞞過他的眼睛。
皇甫道:“嗯,不用管,該送哪裡還是送哪裡去。”
“可是……這……”可能會對伶公子不利……
皇甫彷彿沒有看到月夜的猶豫,依舊在那封信上龍飛鳳舞的加了幾句,寫完了粘上,示意月夜一起送出去,便不再多說一詞。
他需要一個契機確認伶的會武功的事實,或許還能更進一步確認他的身份,他究竟是玉衡卿的什麼人?男chong?心腹?來這裡又帶了什麼目的?畢竟是柳樓送出來的人,南宮憐不可能對伶的事毫無察覺,他是故意讓自己注意到伶的……那麼,南宮憐那老狐狸又打了什麼如意算盤?
要尋找這一切的答案,一點小小的推波助瀾也許不是壞事。
月夜也不敢再多勸導些什麼,俯身退下,他不明真相,心裡卻莫名的有些澀澀,時過境遷恩chong不再的侍子們可憐,主子又何嘗不是?
皇甫對於侍妾,侍子對於皇甫,即使明面上一片相敬如賓或其樂融融,都不過是各取所需的利用,何時,主子才能真正尋得一個可以毫無保留真心相交的人?又何時,主子才能停下漂泊無依的濫情,只為一人停駐?
綠袖不是,這伶公子,也不會是。能有資格與皇甫並肩而行的人,這世上真的有麼?
落英苑,思歸閣。
撤下了晌午,伶估mo著皇甫也快來了,乾脆找了本書房拿來的記載民間軼事的書隨意翻翻,果然沒過多久,皇甫便如一大型chong物一般,一臉傻笑的從門外伸進頭來。
“今日不彈琴了?”
伶把書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