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始終是個有血有肉的凡人。刀割在身上是會疼,會流血;也會深陷在情劫之中無法自拔,黯然心傷到自種情蠱,來壓制心中肆虐的愛戀和悲傷。
一身的傷疤,沒人問過他那時是經歷了怎樣的痛楚;一再的犯險,也沒人想過他是否給自己留了生路……因為他是天下最強悍的武將。
輕輕撫摸著他那白瓷般的臉頰,軒轅曦月的嘆息隱沒在夜色之中——
“……你真是天底下最可憐的男人啊,衛無雙……”
捨棄
下了早朝之後,軒轅曦月匆匆趕回寢宮,換上了接見使臣時應穿的禮服。
黑色的長袍上,繡著殷紅的蔓藤。赤色的蔓藤,名為“蔓君”,是靈宣舉國信奉的神祗。相傳“蔓君”是上古的聖物,能讓人長生不老,百病不侵。化為人形的“蔓君”更曾救靈宣與災患之中。自古以來,赤色蔓藤就是靈宣人頂禮膜拜的神祗。而帶有其花紋圖案的物品便成了皇室的御用之物。
華貴的禮服襯著軒轅曦月頎長的身體,更顯露出一股凜然的氣質,莊重不可侵犯。
凜然的目光中透著帝王的威嚴,冷冷的投在靖國使者的身上。
入得內殿的靖國使者只有兩人:走在後面的高個男子身形矯健目蘊星光,想必是身手極好之人;而昂首走在前面的中年男子,雖相貌平平體形瘦削,但他面對高貴凜然的靈宣國主,竟絲毫不落氣勢。幾句見面時的客套辭令說得沉穩守禮,不卑不亢,舉手投足間竟有著隱隱的壓迫感。
這次的會面,對仍在交戰中的雙方來說都是機密,軒轅曦月也有意的在大臣們面前隱瞞了衛無雙的事。於是冷清的內殿裡,只有靖國使臣和御座上的軒轅曦月,以及隨侍一旁的芝琪。
“遠來是客。若不備歌舞,卻是失了禮數。”軒轅曦月展言一笑,打破了沉鬱的氣氛,“若說這世上最美的舞蹈,還要算是貴國名動天下的‘凌波舞’了。”帶著笑意的語聲未落,陰鬱的氣氛頓時沉重起來,彷彿是被凍結了一般。
軒轅曦月仿若毫無所覺,向芝琪打了個手勢,後者便匆匆離去。不消片刻,他便將衛無雙帶到了眾人面前。
衛無雙穿著華貴的靈宣服飾,愈發顯得俊美無匹。只是昨日蠱蟲發作的影響未消,臉色仍有些蒼白。
“月!”衛無雙一眼便望見了御座上含笑不語的軒轅曦月,心中欣喜,腳步有些急切的走了過去,“醒來時沒見到你……原來你在這。”
軒轅曦月溫柔的拉過衛無雙的手,將他整個人攬在懷裡,不顧他小小的驚慌,當著另外三個人的面,吻上了他的唇。
覺察到那人冰冷刺骨的視線,軒轅曦月在心裡譏笑了一下。突然,嘴唇上傳來的熾熱溫度讓他想起了衛無雙身上的情蠱,心中一凜——懷中的人對自己尚有綺念,若是牽動了蠱蟲發作……
心念所及,軒轅曦月忙離開衛無雙柔軟熾熱的雙唇,卻不料對上了他一雙盈盈含淚的眼。
“月……”衛無雙動情的低喚著他的名字,竟用力攬過他的頭,傾身而上,重重的吻了下去——執著,熱烈,讓人難以抗拒。
驚詫中軒轅曦月才想起這是自己第一次吻衛無雙,以前對他的種種親暱不過是在戲弄調笑而已,從未當真親吻過他……這次也是一樣,只是用意更為殘忍無情罷了……
被撩撥的心跳如鼓的軒轅曦月,勉強拉回了自己的理智,急忙阻止了衛無雙痴纏的吻,呼吸急促的說道:“無、無雙……我還有事情要做,你先回去……”
衛無雙停下了動作,看著滿面通紅的軒轅曦月,幽怨的點了點頭。繼而溫柔一笑,又輕輕的吻了一下他的眼角,才轉身離去。
縱有萬般不捨,軒轅曦月說的話他也一定會照做。
從進門到離開,他都沒有注意到坐在一旁沉默不語的靖國使臣。
“好個天下最美的舞蹈,當真讓人大開眼界。”
冰冷的聲音劃破了尷尬陰鬱的空氣,狠狠的戳在了軒轅曦月發燙的臉上。
“不過我也看得真切了,他確實是衛無雙不錯。”
“那好,我們可以開始談條件了吧?元昭帝林皓羽。”
軒轅曦月恢復了凜然沉穩的模樣,微笑中帶著嘲諷,看著易容的林皓羽。
被揭穿了身份,林皓羽也不驚訝,冷然的盯著軒轅曦月的臉,緩緩的開口:
“有什麼條件好談的?”
軒轅曦月笑著搖了搖頭,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你一國之君易容出宮,日夜兼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