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猶豫了,最終放手,轉身交給了等在後面的兒子。
“何時啟程?”
“明早。”
“是麼?今日就當是道別了,明日不必再來請安。”
“是。”
青年名喚封若逸,是羽瑤公主和風曉的長子,今年已經十七了,比起同齡人他還留在家中實屬不正常,其實本來三年前就準備離開,可是羽瑤公主卻忽然去世,作為長子他必須守孝三載,如今三載已過,入江湖更是理所應當,刻不容緩了。
只是這一次離開,也是永遠的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舊文,搬過來,各種稚嫩,輕拍
☆、第二章
當晚,若逸回房簡單收拾了一下,只帶了兩件淺色的衣裳和那把流蘇劍,第二天天未亮便獨自出門了。
可是,他還要去一個地方,穿過傑英莊的後的樟樹林,便是一片荒地連線著懸崖,懸崖下便是季玉海,連著東林的土地。而荒地上卻有著與之完全不相符的白玉陵墓。
那是羽瑤的陵墓,白玉的雕花圍欄,大理石的碑上是皇家才能有的瑞雲圖案,上面只寫著寒羽瑤之墓,沒有任何的稱謂,像是一個無足輕重的貧民,可是這排場卻是絕不可能的。而最叫人奇怪的是沒有祭臺,取而代之的是一座鳳台,玉雕的鳳凰栩栩如生飛揚在兩側,上面放著一隻的檀木匣,卻沒有絲毫雕飾在上面,在一片白玉中顯得格外顯眼。
若逸獨自來到自己娘墓前,手上提著一節鳳尾竹製成的酒壺。他把背上的行囊和佩劍解下放在了一邊,因為這裡根本不會有人來,也許永遠不會有人來,只是,總有人看不清罷了。
“娘,桃花釀,你最喜歡的,我為您帶來了,只是這恐怕也是最後一次了,因為我要離開了,不再回來了,就像您曾今說的,這裡永遠不會有您愛的和愛您的人,在這裡的所有的一切是真是假都沒有意義了。我不想一輩子活在別人的手中,向您一樣。”
若逸跪下拜了三拜,將目光停留在那個檀木匣上,自娘下葬之後,這檀木匣就一直在這,可他從不知道這裡面裝的是什麼。
思緒不禁回到娘臨終一刻,在他耳邊叮囑道:“帶他……來見我。”還來不及問“他”是誰,羽瑤就嚥下了最後一口氣,眼角的淚還來不及留下。
“還有,我會帶‘他’來見你的。”
若逸的嘴角微微翹起,露出孩子向娘討好似是的笑容,隨後起身離開。
帶著料峭寒意的春風吹過荒地中零星的桔梗花和曼陀羅華,與白玉的華麗陵墓一起迎來了日出的覺醒。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章
事實證明封若逸的離開對於傑英莊沒什麼大不了,因為傑英莊的家族內部極為複雜,封曉確實是莊主,可是叔父們的面子和長輩地位確實決不能駁的,如此一來,封曉就要極其小心處理家族中的事務,畢竟傑英莊在江湖上的地位早已是無可撼動,但是若是偌大的家業中出了亂子,恐怕就不會只是一家的事情了,而會變成成個江湖或者天下的事。
傑英莊的正廳前。
“怎麼不見表哥來請安?”二叔家的敏淑向姐妹問道。
“我怎麼知道,他來和不來關我什麼事?”那姐妹顯然不是很在乎,說罷,便離開了。
“可是……”敏淑還想要上前再多問幾句,卻被喊住。
“敏淑,你在幹什麼?”一位打扮得體的貴婦從走廊另一端走來。臉上看不出喜怒,卻更叫人害怕。
“沒……沒什麼,”敏淑立馬低下了頭,可女孩子那點好奇心實在不是可以壓抑得了的,於是又怯生生地抬起頭,小心翼翼地問道:“娘,表哥今天沒來請安。”
“是麼?”
“您知道是怎麼回事麼?”
“敏淑,”婦人厲聲叫著少女的名字。
“怎……怎麼了?”少女顯然嚇了一跳。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回房去吧,或者,去找你二表哥去練練劍也好。”
“可是……”
“我的話,聽不清麼?”婦人臉上越波瀾不驚越叫人膽寒。
“不…是,女兒這就去。”說罷便提著裙角離開了。
婦人卻未走開,獨自思量著女兒剛才的話。
走了。
這又是為什麼。
不過,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婦人的嘴角翹起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
不久,若逸不在莊中的訊息便傳遍了整個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