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可別氣壞了身體!”語畢便“嗟嗟”地笑了起來。
“你,你以為說完這些,還能夠安全離開封國!”舍鏵努力的讓自己聲音不顫抖,看出來更有威脅力,只可惜僵硬的身體大打折扣。
少年笑了:“既然告訴你,就沒打算讓你說出去。”
“你,你想要幹嘛!”舍鏵瞬間感到不對,心下大為驚恐,連說話都結巴起來,他清晰地感覺到少年身上的殺意。
“放心,我不會讓你輕易的死掉,畢竟這出戏的落幕還需要你來演!”
舍鏵還來不及參透少年這句話,只覺得眉間被點了一下,瞬間一股冷熱交錯的氣襲捲全身,就算柳葉刀已經離開了他,他依舊沒有任何的安全感。
少年退了一步,拉開了一定距離後,宛如看著藝術品似的看著他。
舍鏵先是感覺到刺骨的寒冷,然後是烈火般的燒熱。他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在被取代,他想要大叫,想要掙扎,但他悲哀的發現,自己已經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權了。
舍鏵連自己都覺得驚訝,此刻竟然腦海中想起的少年手中的那些人偶,他甚至開始驚恐,開始感到絕望——
少年嘻嘻地笑了起來,彷彿看懂了他的疑問,好心地解釋道:“你想的沒有錯,那兩位讓你垂涎的美人,之前和你一樣也是活生生的人。只是後來就成為我眾多收藏品之一了。而你,很快也會成為她們的同伴的。不過,你不會痛苦的太久!”
舍鏵的目光變得狂暴,面容猙獰可怖,怨恨無比地盯著少年,好似在用沙啞的聲音嘶吼著:我不會放過你的,化作厲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少年卻笑的狂傲,上前伸手拍了拍舍鏵的肩膀,道:“你不是想要知道誰殺死酒肆和你的人的嘛?那我就好心告訴你,他就是……”
少年在他耳邊輕聲說出了那個名字。舍鏵臉色瞬間發青,眼睛瞪得巨大,眼珠子都好似要掉出來了,一口鮮血噴灑而出,他彌留的意識在這鮮紅的血霧中,伴隨著少年怪異的笑聲徹底消失了……
☆、唇寒齒亡
天方才大亮,鼬已經在書房裡呆了好長一段時間了,因為一些原因,他藉口身體不適便沒有去上早朝。
輕緩有節奏的敲門聲打斷了鼬的思緒,他眉頭蹙起,過了好一會才開口道:“誰?”
“是我。”
鼬聞言,微愣神,片刻才反應過來:“請進。”
星逝推門而入,銀冠墨髮,黑底白衣,晨陽伴隨他同入,單是往那裡一站,就是天上有地上無的主,他眉目含笑,不卑不亢,一派自然。
鼬是感覺到嫉妒,驚豔,更多是疑惑,他下意識往旁側敞開的窗戶望去,確定天色尚早。
“是在下擾了殿下的清修麼?”
對於鼬,星逝總有種奇怪的情愫,那不是同情也不是感激,卻又說不清是什麼,如果硬是要說,或許更多的是疑惑和好奇。
鼬將手中筆放下,起身迎去,笑道:“不,我正在做早課。”
早課是封國皇子每日必做的事情,內容就是抄寫佛經。為得就是讓未來封國的皇帝可以以仁德為政,和化解兄弟間爭權奪位的爭鬥,如今說來,倒是有幾分諷刺。
兩人莫名陷入短暫的沉默,星逝才緩緩開口道:“殿下,我今日過來是來告辭的。”
“告辭?”鼬聞言不免有些驚訝,微微提高了聲音道,“公子為何突然想要離開,可是在府中住的不舒服?”
“不是,只是我不想要多加打擾了。”
鼬皺起了眉頭,語氣明顯帶著擔憂地說道:“公子,不是我危言聳聽,但以我對太子的瞭解,他絕對不是個會善罷甘休的人,你這樣離開會很危險的。雖然說我並非得寵的皇子,但看在成王爺的面子上,你只要在我府中一天,他都碰不了你。”
“殿下的好意,在下心領了。只是在下心意已決,不必多勸。殿下也無需擔心,我敢離開自然有保護自己的辦法,而且我要離開的是京城。”
“你去意已決?!”
“是!”星逝毫不考慮地回答道。
鼬默默的起身繞過書桌,開始來回踱步,沉默保持了好一會,才和星逝面對面站著:“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多加挽留,公子若是有所需要幫忙,儘管開口。三皇子府永遠歡迎公子的到來。”
星逝默默地看著鼬好一會,才甚是誠意地回到:“多謝殿下厚愛了。那麼在下告辭了。”
鼬沒有做回答,星逝見他沉默不語,只當是允許了。轉身離去,方要跨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