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摸摸,就像居住在酒樓的時候一樣……
這是什麼見鬼的理論?!武夫想不通。
霎時,一肚子不滿地發牢騷:「小子,你自己算算我們一起睡多久……打從來到此地,我們倆分開過麼?你這副身子是我的,住在這鋪子裡面,有誰不知道我們倆的關係……現在,你為了想瞞高爺,不惜將我趕下床……哼,你會不會太無情無義了?」
難得他念了一大串,為了房事,得擺平這小子。命令:「躺好,腿張開。」
上官修眼下亂瞄,悶道:「不要……」
一頭餓虎瞪著他的臉直噴氣,提醒:「我很餓!」這小子很忙,疏於照護到他的需求;只顧著看帳本、進出貨,指揮他幫忙運送……他就像個打雜工,遭受僱主虐待……
「呃,可是我會叫……」他很怕痛……身體又敏感,不像武夫粗枝大葉,天生觸覺遲鈍。
「我會堵住你的嘴,不讓你叫。」
「還是會有聲音……」
「你忍忍就好。」
「你忍……」
「我——忍?!」一頭餓虎繼續噴大氣……什麼都無所謂,就是無法容忍小羊離開懷抱!
「拜託……」小羊使出哀兵政策。
「……」餓虎一瞬倒在他身上。
「高爺明天就走了。分房一天而已……」
他沒回應。
「武夫?」
他不想理他。此刻,終於體會到鋪子內的四大領頭,當初聽到他的要求得咬牙切齒接受的感覺。
「武夫?」他又叫。
他已經很想把身下的小羊丟入荒郊野嶺,哼哼,屆時,小羊會自動送入虎口,推也推不走。
「武——」聲音消失,唇舌被堵住。
餓虎先嚐點甜頭,吻得小羊頭昏腦脹、吻得他連叫的餘地都沒有、吻得他差點兒斷氣的時候才肯放過!
「哼!」他下床,離開房間時,撂下警告:「再羅嗦,我就帶你一起私奔,別說繼續待三年,連三天都別想!」
關上房門,就像當初那四大領頭氣得撂狠話一樣。他也終於體會刁三杯當初忍受這小子忍到都想打人了!又哼一聲,明晚,他肯定讓小羊慘遭毒手!
房內,獨自睡覺的小羊壓根睡不著,摟著枕頭當作是武夫,好寂寞……
翌日。
早膳後,高爺和手底下的人仍在大廳商討要事,嚴禁他人打擾。
上官修並未受召加入,便和武夫前往倉庫內盤貨,仍被隱瞞至今,不知倉庫內泰半的古物是盜墓所得。
從早忙到午後,高爺和手下們早已帶著帳本離去。
上官修只顧忙自己該做的活,待告一段落,他終於鬆了一口氣,頭也沒抬地問:「武夫,過幾日,帶我去郊外製窯的小村落可好?」
打算將來落腳於純樸僻靜的小村子,和武夫相依為命,此刻無疑是詢問他的意願。
站在身旁的人睇凝他柔和的側面,像個娘兒們似的,做事溫吞且拘謹,雖有經商的頭腦,但志不此,多委屈。
抬手抹去他額上的汗水,僅道:「還犯得問麼。」
別過臉龐的人笑了笑,這回開心地說:「我早已盤算好了,從票莊狠撈一票的銀兩足可買下小村落的土地和制窯坊,將來既不缺人手,也助人一把,不作偽製品斷送前途。」
武夫提醒:「小子,你認為高爺當真會放過你麼?」
「會,他說了。」
「……」武夫暗忖:這小子想太美。依他看來,高爺此人奸詐、不惜耍手段勝過刁三杯飲酒的海量……他得慎防這小子落入圈套。
「你可有想過鋪子裡的四大領頭會放過你?」
「也會的。」上官修很有把握:「他們聽從高爺的命令,就不會為難我。」
武夫無言——他果真是一頭毫無防備的小羊,落在豺狼虎豹之地,以為能簡單的脫身……也想太美。他考慮三年後恐怕得帶著小羊私奔到北方的大草原去讓人逮不著。此刻,武夫比身旁少根筋的小子更加未雨綢繆——論兵法,他很拿手。
「小子,你欠我一頓飯,哪時候想還?」
「啊……」他仰起臉,迎上餓虎低頭又噴氣了。
刀子眼掠過一絲冷芒,現在得空,該宰羊了。
「武夫……」上官修逐步後退,東張西望,滿倉庫都是木架、商品……哪兒可以藏身?
「你那雙眼別亂瞄了,倉庫的門已經被我鎖上,外頭的人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