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覺得有把握贏麼。”
沈雪隱僅僅用一個瞬移,預設了他所隱瞞的一切。
也許的確贏不了。但是,我非戰不可。
我揮劍轉過身來,手上已經擎起火球,劍氣混著氣火在眼前帶出一陣滾燙的熱流,沈雪隱被逼得往後退去數步,讚歎地嘖了一聲。
“罩陽神功。”
“把劫火金丹交出來!”
我不斷地揮出火刃,都被他輕而易舉地避讓開,沈雪隱的武功路數極為罕見,腳下彷彿沒有任何阻礙一般,如果林長萍是善使輕功,那麼在他面前,卻如同一個步履緩慢的孩童。沈雪隱的速度快到讓我無法根據位置出劍,往往待火刃追及,他已早不在原處,甚至如果將攻擊點根究預測稍稍靠前,他也會以一種足以令人驚歎的反應力錯讓開。
連對手的分毫都傷不到,更無論說是真氣相搏了。
我從未感受到如此棘手,一個人,竟然在幾十招內都難以看到破綻。沈雪隱沒有進攻,他所有的動作都只是在躲下我的攻擊,而僅僅如此,已經讓我感到一種巨大的壓迫感,那是實力差距帶來的無言的控制力,弱勢的一方,每一次的出招,都如同在暴露出更多的渺小。
“你究竟是誰!”我眼睜睜看著他收攏手掌,乾淨利落地捏滅了一個溢滿真氣的火球,輕煙從他的指縫間孱弱地飄出,我不禁看得眼皮直跳,“你到底有什麼目的,這些年來,一直在欺騙我!”
沈雪隱終於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眉,他執拗地勾著嘴角,依然保持著不多不少的從容:“是你太愚蠢了,雲華,現在,你沒有任何的勝算。”
話音剛落,背後忽然被什麼力道用力按上了一掌,渾身的內力彷彿被瞬間吸引了一樣,源源不斷地擁擠著流散了出去,我試圖去封印穴道,結果稍一動真氣,內力瀉去的更為迅速,不出片刻渾身猶如散架一般手腳俱癱,鳳嘯劍噹啷一聲落在了地上。
全身都無法使力,掙扎間,從身後走出來一雙金線黑靴,那人一身黑衣,渾身煞氣,面容之間冷寒陰森,只憑氣息就能讓人感受到一種嗜血之氣。他按劍站到了沈雪隱的身旁,一看身形,我頓時一陣氣血翻湧。
——是之前那個黑衣人,正是他引發了掌門的入魔之兆。
“我會殺了你……!”
那人不屑地俯視著我,右手按著劍柄,已然散發出濃厚的殺意。沈雪隱衝他稍稍抬了抬手,兩人視線相撞,那黑衣人皺眉片刻,忽然冷笑一聲,竟往後退去了一步。
沈雪隱走到我面前,左臂的袖口一翻,取出了一顆五彩華目的金色珠子。
“這是你要的,”他蹲下身,“只需要一樣東西來交換。”
我看著沈雪隱,他的眼睛裡沒有任何可見的情感。
“你問我為什麼騙你。”
“那我告訴你。”
他輕輕撫過地上的鳳嘯劍,忽而笑了一下。
“因為我的目的,是罩陽神功。”
三十三 最後的夜晚
劉府的今夜,寒星掛空,格外安寧。
我慢慢走過長廊的一排雕花窗扇,半透的窗紙半明半暗地熨透出昏黃的光影,一個熟悉的身影彎著腰,如墨的長髮披在肩頭,正動作粗笨地剪著燭臺上的燈花。我在窗外看了一陣,手指輕輕攀在窗格上,把他的背影身形在腦海中仔細地描摹了一遍,我確定著,我愛惜這個人,早已超越了能夠想象的界限,即使有一天他會怨恨我,也不會感到絲毫的後悔。
停頓片刻,我伸手推開了房門,掌門抬起頭來看到我,稍稍驚訝地睜大眼睛:“……雲華?這麼晚了,何事。”
他已換上就寢的褻衣,白色的輕袍鬆散地貼在身上,彷彿能直接看到修長的身架和舒展的骨骼。他見我沒有說話,疑惑地看了我一會兒,忽而視線移向腰間,不快地皺起了眉:“鳳嘯劍呢?此劍必須隨身佩戴,如此輕率怎好!”
掌門放下手上的燭剪,氣沖沖地抬步走了過來,我等他走到面前,用力地將他腰身一扣,另一隻手按住他的後腦,一個低頭就吻了下去。
牙關開啟得十分容易,柔軟的舌頭很快就抵到了一起,我把舌尖一繞,將舌底藏著的東西往他喉嚨深處一送,那人被猝不及防地哽到,隨著舌頭的纏繞身不由己地吞嚥了下去,因為被緊緊封著嘴唇,他連呼吸都無法順暢,掙扎了片刻之後一個用力將我推開,繼而後知後覺地乾嘔起來。
“咳……咳咳!……那是什麼東西……!”
我把他拉了起來,重新俯身銜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