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2 / 4)

十二家青樓的大當家、風雅頌的風長老,此刻急忙低下頭去。心中暗罵:樓主你好歹是個男人, 沒事這麼妖孽做什麼!

季獨酌看了眼風長老,眸子一轉,向身旁的江鄂優雅一笑:“你看,我家涉江害羞了啊。”

江鄂扣住他正要倒酒的手:“季公子,你今天喝的不少了,小心醉了。”

“錯錯,”季獨酌的目光溜溜在江鄂身上轉了一圈,“酒不醉人,人自醉。”

平白被調戲了去,江鄂並不著惱,只偏頭看了看一旁伺候的青黛眉和涉江:“嫣然一笑百媚生,六 宮粉黛無顏色,如果得此二姝中一名,江鄂我也會但願長醉不負醒。”

季獨酌晃了晃白絹素扇,掉轉頭來,很溫柔的向涉江問道:“咦,涉江啊,樓下怎麼那麼吵,這叫 樓主我怎麼好休息?”

“稟告樓主,下面在杖責雅長老。”涉江一臉恭敬,肚子裡把季獨酌裡裡外外的腹誹了一頓。明明 她上樓前,下面就開始責打聶平仲了,樓主你不想攔你就不要攔啊,怎麼非要到鬥口輸了才想起來拿雅 長老來岔開話題。

正說著,樓梯啪啪作響,珠簾子猛地被掀開,頌長老那張藏在大鬍子下面的臉露了出來。

季獨酌扇子在桌子上一點:“老刀,這麼著急做什麼?來來來,坐下,陪我和江大俠喝一杯。”

頌長老撲通一聲跪在季獨酌面前:“樓主!雅長老暈過去了!”

“什麼?暈過去了?”季獨酌眨眨眼,“好好的,怎麼會暈呢?一定是老刀你看錯了,來來,起來 ,過來喝酒。”

“這……”老刀咬住了牙。既沒有起身,也沒有喝酒。

涉江盈盈起身,風擺垂柳的坐到季獨酌身前,為他添了杯酒,十指纖纖遞了過去:“樓主忘了,下 面在執行杖責。”

季獨酌詫異的望了江鄂一眼:“江大俠,你說好好的,下面為什麼要執行杖責呢?”

“季公子的家務事,我乃一介外人,怎麼知道?”

“人言清官難斷家務事,江大俠旁觀者清,到不知怎麼看的?”

“再加五十板子。”江鄂把自己的酒杯在季獨酌的杯子上碰了一碰,心裡忍不住暗笑。這個季獨酌 ,明明自己有心放聶平仲一馬,卻非要他來做個順水人情。不過麼,他偏不要讓他稱心如意。

季獨酌難得的愕然了一下,才剛要張開嘴,誰想老刀突然挺身上前,一把揪住江鄂的衣領子,大吼 道:“我們樓主的事情,輪得到你一個男寵來支喙麼!”

江鄂轉頭向風雅頌的樓主,十成無辜的問:“誰是男寵?”

季獨酌撫平衣角的褶皺,拎起酒壺,無所謂的對江鄂一笑:“莫非我是你的男寵?”說著,他俯身 上前,伸出一隻白皙的手。

然後,老刀做夢也沒想到那隻手摸上了自己的下巴。

季獨酌的手指溫柔的勾著老刀腮底的鬍子,眼中脈脈如水:“老刀啊,你這話說得有問題,樓主我 放著一個好好的江大俠不去寵,卻要來愛你這個鬍子大叔麼?”他嘴上說著,身子反倒湊的更前,吧嗒 一聲,柔軟的嘴唇已經在老刀的鬍子上落下輕輕一吻。

瞬間,砰,砰,砰——青黛眉摔了香爐,綠腰砸了硯臺,絳唇毀了琵琶。一屋子人的下巴統統脫落 。

頌長老更是面紅過耳,渾身僵硬。季獨酌細長的手指在他額頭一彈,年近五十的頌長老像兔子一樣 跳起來,連滾帶爬的跑下樓。一邊跑一邊大喊:“我冒犯了樓主我冒犯了樓主冒犯了樓主……來人來人 !快點來人!拿我的刀來,我要自刎謝罪!”

涉江目瞪口呆的開著這一切,她家那個整死人不償命的樓主踱到她面前來,扇子一敲她的肩膀:“ 好了,好了,等八十板子打完了,幫我告訴平仲,這次我饒過他了,但是,再不許有下次。”

終於能離開這個恐怖的地方了。

涉江向抓到救命稻草一樣大呼了一口氣,才剛要下樓,身後傳來了季獨酌溫溫和和的聲音:“對了 ,再轉告他,我這件小小的閣樓今天樓梯嚴重損毀,叫他修好了樓梯再來見我吧。”

風雅頌的小樓一共四層,每層二十臺階,每階臺階上用蠅頭小楷雕滿全本道德經。

樓主你真狠。

打發了三個煩人的屬下,季獨酌搖著扇子,蹭到江鄂身邊,身子往他臂上靠去。非禮勿見,非禮勿 見,一屋子的侍衛婢女立刻識相的做眼觀鼻鼻觀心狀。

江鄂默不作聲的左挪一步,季小樓主跟進一步,江鄂挪兩步,小樓主跟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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