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那副溫柔嫻靜的畫皮模樣。反觀紀老頭,則縮在一邊,手指在地上畫著 一個又一個圓圈。
江鄂看的詭異,估計是季獨酌趁著他離開的那陣子向這紀老頭報復之前破壞氣氛的仇了。心中有了 定論,他也就粗心的沒往其他方面去想,卻不忘打趣了一句:“紀老頭也要研究星象麼?”
“或許是在跟蚯蚓說話呢吧。”季獨酌不符責任的回答,“我說江大俠啊,麻煩你還是多關注一下 我們的肚子吧,要不我們就得餓到去幽冥黃泉研究牛頭馬面了。”
晚飯是兔子,三隻兔子,一隻只肚皮朝天,用呆滯的目光注視著他們。
“這兩天還真是跟兔子有仇,算上今天這三隻,這幾天一共吃了九隻。”
季獨酌撇撇嘴,用手戳戳三隻兔子裡最小那隻,“這隻最小,我決定了,要給它命名為——死兔九 。”
江鄂橫了他一眼,把那隻可憐的兔子開膛破肚,穿上樹枝:“那其它的那八隻呢?”
“是死兔九的哥哥吧,一個個取名字太麻煩,不如統稱兔八哥。”
“我說,你真的是在逃難麼?”
“這個……”
據說當很多很多年後,季獨酌樓主把他們的旅行記錄下來,寫成一本驚世奇書。後來經過幾百年顛 沛流離,這本書的下半冊傳入一個美麗的國家。於是這個美麗的國家出現了一隻叫兔八哥偉大人物。而 在同時,據說上半冊被一個小姑娘找到,從此後,她的名字就變成了兔子九。
所謂事物是聯絡的,聯絡是發展的。
當然,這還是後話。
在那個充滿了食物香味的夜裡,大家毫不留情的瓜分了三隻兔子之後,江鄂看了懶洋洋的季公子一 眼,隨手拋了一件東西給他:“這個送你。以後省得你半路要喝酒,給我亂添麻煩。”
卻原來是個葫蘆。
中間掏空,葫蘆口塞了一塊木頭,一個簡易的酒葫蘆。
季獨酌驚訝非常,自從逃亡以來,這個男人實在總在帶給他不同的驚喜。他就像一塊沒有雕琢過的 璞玉,一定要在最適合的時間最適合的地點,才能散發本身那種特有的光芒。
手指間把玩著葫蘆,季獨酌不禁咋舌:“江大俠,你去了半天,是為了做這個?”
“秋天了,深山老林要找個長野葫蘆的葫蘆藤到也不難。”
難到是不難,但是……“大俠,你難道是用你那斷了一半的長劍刨的葫蘆?”
“也不能算斷了一半,” 江鄂把手邊的兔子翻了個身,無所謂的說,“這一次是確實斷成兩截了。 ”
“古人有那個殺雞用牛刀……”
江鄂挑起眉:“哦,聽起來樓主不滿意?……不如把葫蘆還給我吧。”
“送出去的再要去難免小氣了點。”
手指一下一下有節奏的敲著酒葫蘆,季獨酌笑眯眯的凝視著這個男人,一字一句如同誓言:“衣帶 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火光映著他的臉,溫和的嘴角眉梢,泛上一點點紅暈。
旁邊帶著人皮面具的老刀眼睜睜的看著這兩個人沒來由去,雖然一肚子不以為然,卻又礙著自己身 份不能發作,難免一臉苦瓜色。
長嘆一聲,決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