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只是巧合?一定不是這麼簡單,那無痕根本沒有忘了我孤飛揚,似乎朝廷這幾年來的動亂也是因他而起,這裡面一定有什麼。
“你不用跟看狗似的這麼看我,無痕那傢伙說什麼你就聽什麼,你更像只忠狗!”孤清平講起話來夠犀利。
“你說什麼?”孤飛揚被那些問題攪得心煩,脾氣也壞起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栓的跟耍猴似的,就剩張嘴能活動了。”
孤清平跳起來將手上的鏈子甩向飛揚,卻被他伸手抓住,動彈不得。“我有我的理由,你也有你的理由,不管怎麼做,我們互不相干,與其把精力花費在鬥氣上,不如省點力氣為自己打算打算。”
清平愣了一會兒,坐下來,“哼,打算,還有什麼可打算的?”
“難道你就想一輩子被栓在這裡,沒有自由,連死的權利都沒有?”
孤清平抬起頭,兩眼發光,“這麼說你會讓我死?”
“廢話,我讓你死幹嘛,你就這麼想死?撞牆、割腕、咬舌,你還有什麼花招?”
凳子上的人懶得看他一眼,撇開了頭。
“你平時這時候都幹什麼?”
“你管不著。”
“我怎麼管不著,從現在起我就負責跟著你了,我當然要保證你安全並且活的愜意。”
“我不要你跟著我。”
“這麼說你是想讓那個……那個……煙霜陪著你咯?”
孤清平坐著一動不動,也不回答。孤飛揚笑笑,拎起鐵鏈拉著清平走出去。
“喂!你幹嘛?我不走!”雖然心裡抗議,但還是被飛揚拖了出去。
“愛恨交織的感覺一定不好受吧?”二人走在屋外的草坪上,孤飛揚道。
身後依然沒有迴音,只是鐵鏈撞擊的聲音有些亂。
“你被關在這裡多久了?”
“一年多。”
“這麼久?天天都這麼綁著?你就不想家麼?”
孤清平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我沒有家。”
飛揚心中一驚,可看他的表情,又不敢再問下去,索性轉移話題。“剛才真是險,我差點就被煙霜那個母夜叉給砍了。”
“她不是母夜叉,只是很警覺而已。”
飛揚笑道:“還說你不喜歡她,怎麼都幫著她說話。剛才我看她的時候,你那副樣子就像要吃了我似的。”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告訴你,煙霜不會喜歡任何人,你少打她主意。”
“那就是說他不可能喜歡你咯,那我為什麼不能喜歡她?”飛揚一臉戲謔。
孤清平一雙劍眉立了起來,“就憑你,根本不配喜歡她!”
“難道憑你這副寵物狗的樣子就配了?還是我的形象比較好吧!”
孤清平的眼裡燃燒起了怒意,“你根本不知道情況不要在這裡說風涼話,你以為我想這樣?又不是我自己把自己拴起來的!”
“我是不知道情況,可是如果不是你動不動就尋死,恐怕也不會有人把你綁起來吧!”
孤清平怒瞪著他,一會兒便垂下了眼睛,只能看見他鼻翼一張一翕。
“像你這種沒出息的人,還是趁早放棄吧,她怎麼會看上你,整個一個窩囊廢……啊!”話未說完,孤清平就一拳打了過來。
“有本事就跟我比武,打得過我再說這種話!”
孤飛揚看著暴怒的孤清平,笑了,他爬起身,二話不說就開啟了他的鎖鏈,“來吧,誰贏了就有資格喜歡煙霜!”
清平擺開陣勢,孤飛揚清楚地看見他手腕上被鐵鏈磨出的淤血的印痕。
孤清平的武功路數似乎和他出自不同的師門,功夫也差了一截,不過,雖然手腳不靈便,孤清平依然招招都很用心,一副不把他打趴下不罷休的架勢。對孤飛揚來說,他只需要知道這一點就夠了,所以,當清平再出招時,他沒有躲避得及,被打倒在地上。
看著孤清平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孤飛揚笑了。
“你笑什麼?”
“笑你無知!明明有想得到的,明明有生的希望,卻整日尋死,說自己沒有活下去的理由,我看你的理由已經足夠強大到讓你生存下去!我真不懂你怎麼這麼自私,不為了自己,也要為自己關心的人好好活下去啊,還裝出一副仇恨的樣子……你既然有勇氣向我宣戰,就應該有勇氣面對自己的心!就算恨又怎樣?在你自己的心裡,早就對愛和恨的多少做出了衡量,只是你不敢面對結果而已,你這個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