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迅速消失在視野中。
“那,俺可以走了麼?”飛揚小聲問。
“給你錢的人,長什麼樣兒?”
“哎呀俺地娘哎!你就別折磨我了,那個人地帽子壓地倍兒低,俺啥都莫瞧見呀!俺只……”
“行了行了!你走吧!”古疏總算受不了他的‘鄉音’,揮揮手打發他走了。
“那,您看,俺家有老小,耽誤了做生意地時間來給您傳話,這……嘿嘿……”飛揚一副諂媚相。
古疏鄙夷地看他一眼,拍了一錠銀子到他手裡,“夠不夠?”
“啊,嘿嘿,夠,夠!”他色迷迷地摸著銀子走遠了。轉過牆角,便靠在牆上喘氣,“我的媽呀,這年頭,演點戲也不容易啊……”他看了看手中的銀子,傻笑一陣。
“不管那個古疏是不是好人,反正這話他肯定會傳給王爺,這就夠了。弦這下就可以放心了,只是因為我而被關禁閉,苦了他了。”他一邊走一邊想著,“此地不宜久留,那些人找不到孤飛揚,又會來找我麻煩,還是到城外躲一躲吧。”他爬上一輛送鏢的貨車,躲在裡面,一會兒便睡著了。
再說古疏回到王府,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王爺。
“什麼!?”聽古疏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王爺‘嗖’地站起身,“他人呢?在哪裡?”
“走了。”
“你怎麼能讓他走呢!?”王爺焦急地道。
“他肯定不是老大,我原先也懷疑是老大用了易容術,但他就是個要錢如命的生意人,口音也不是本地人。而且,門口都是宮裡的侍衛,我怎麼帶他進來?”
王爺聽了點點頭,“哦,那你派人去了嗎?”
“去了,我囑咐他們不要聲張,一有訊息就回來通報。”
風華弦嘆了口氣,“他沒事的話就好了,現在就是要想法找出真兇。”
“難度很大,不過也只能這樣了。”
不知道是勞累過度還是餓了的原因,孤飛揚在鏢車上一覺睡到第二天早晨。
車身一陣劇烈的晃動,孤飛揚驚醒過來,他趕忙跳起身,想從貨物中偷偷溜出去,可惜,擋著自己的一大包貨物卻在他移動前被搬走了。現在的他,正光明正大地坐在一群走鏢的夥計面前。
“呵呵,大,大家早!”飛揚傻呵呵地笑著,“我好像睡錯地方了,不好意思啊!”說著就想下車。
幾把明晃晃的大刀橫在自己面前,“你是什麼人?趕在老子的車上撒野!”一個留著絡腮鬍須的彪形大漢道。
“沒,沒什麼,我只是找個地方睡覺而已……”
“找地方睡覺找到老子的車上來了!你知道這是什麼車麼?乾坤鏢局的鏢車!也不用你的狗眼睛看看!”
孤飛揚不想惹事,他壓住渾身的怒氣,道:“對不起,小人的確有眼無珠,我在這裡賠不是了,我這就走。”
“想走?沒那麼容易?”
飛揚回過頭,“那你們想幹嘛?”
“住宿費。”絡腮鬍的回答很簡潔。
飛揚翻了翻白眼,從口袋裡拿出二兩碎銀,丟給他。
“就這麼點?打發叫花子呢!兄弟們,給我搜!”夥計們一擁而上,在孤飛揚衣袋裡亂掏一氣。
孤飛揚終於怒了,他揮掌擊開二人,衝出重圍,又開始各個擊破,雖說對武功的應用還是有些生疏,不過,擺平這十來個人還是不難的。很快,那大漢便帶著弟兄們連滾帶爬地跑遠了,邊跑邊說:“小子,你等著,我要讓你知道知道乾坤鏢局的厲害!”
孤飛揚拍拍手,四處看看, “這是什麼地方?好像已經離京城很遠了。” 向前走了一段,便看見一塊石碑上刻著:梅山縣,“不知不覺,竟走了這麼遠。”飛揚晃晃腦袋,往集市走去。
肚子很快就叫囂著抗議起來,孤飛揚找了個餛飩攤,要了碗東西吃。
正吃到一半,突然發覺周圍人聲變小了,兩旁的光線也暗了下來。他抬起頭,只見兩個男人站在他身側,不時地晃晃手上的長刀。他輕輕笑了笑,繼續吃餛飩。周圍又是一陣腳步聲,同時聽到路人們‘哇’地感嘆,飛揚好奇地抬起頭,只見那兩人身後有多出來黑壓壓的一群人,每人都操著傢伙。
飛揚‘咕嘟’嚥下嘴裡的餛飩,看著他們。
“是你把我們老大打傷的?”一個男人問。
“你們老大是誰?”
“乾坤鏢局的副鏢頭。”
“哦,應該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