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轉身走向會議室。
眾人圍著孤飛揚,又笑又鬧。飛揚起先有些不自在,可後來發現,大家臉上的笑容都特別誠摯,他不禁想起了古疏,要是他在,一定會‘老大老大’叫個不停,不,不對,可能會躲在角落裡睡覺呢。大家還端來了叫做‘蛋糕’的東西,甜甜的,還有人把那蛋糕沾了往他臉上抹,不一會兒,就變成了全民大混戰,每個人臉上都花花綠綠的,可是玩得很開心。要是在宮裡,這麼弄,指不定有多少人要被拖出去打板子。
飛揚漸漸地開始喜歡這個地方了。看來這樣也挺好,既不用看到雲楚澤,與他反目,也不用天天面對王爺,更不用整日受宮中規範的約束,在這裡還能認識這麼多可愛的人,過新的生活。
“什麼!?你怎麼發現的?”會議室裡,局長正和隊長說話。
“我一直在注意,他好像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還瘋瘋癲癲的,問的問題都奇怪的要命。”
“可醫生說他神智很清醒。”
“對啊,我也正奇怪著呢!看他也不像個神經病……”
“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畢竟臥底是很危險的職務。”
“可是不會啊,去之前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而且他可是百裡挑一的,沒這麼容易受刺激吧?”
“是啊,這樣的人,如果離開警隊,會是一大損失。”
“可是如果真查出來有問題,也只能這樣了。”
“這樣吧,先留他在隊裡,觀察半年,他失憶了倒正好,省了許多麻煩。到時候,東南亞那個毒品案件,就可以讓他去!”
“哎呀!還是局長聰明!反正他也沒有什麼親人,我們還省了作思想工作的麻煩,到時候,改一個名字就可以派出去了!”
“恩,先觀察吧,有情況隨時彙報。”
“是!”
下午,孤飛揚就跟著隊長把整個警局轉了一遍,他最感興趣的還是那個圖書室,要想了解這個地方,也只能從這裡開始了。
一聲汽車鳴笛聲將孤飛揚從夢中驚醒,他從椅子上坐起來,揉揉眼睛,廣場上的時鐘指向六點,天已經矇矇亮了。他伸了個懶腰,站起來,沒想到,昨晚想著事情就睡著了。晃到警局附近的一條小巷子,拎著燒餅和豆漿走出來,邊吃邊往警局去。
“最近,東南亞的那個案子越來越棘手了,我們沒有線人,那些人又是常年作案,狡猾至極,局裡決定,派一個人進去。”局長在諾大的會議室裡對著三個人說話。“孤飛揚,經過這半年多的考察,我們覺得你是最合適的人選。”
飛揚一直低著頭,不說話,在這裡生活了這麼久,他也知道臥底的意思,雖然說他無牽無掛,可這種工作畢竟難度太高,何況他到現在還是不太會用槍,尤其討厭打完後冒出的煙味。
“這半年來在隊裡的訓練記錄我都看了,你的表現很不錯,除了射擊。不過在那種地方,你根本沒什麼機會拿槍,這也無關緊要了。如果你沒有什麼問題的話,一個月之內就出發,如何?”
“我不想去。”
局長瞪了瞪眼睛,就個人利益和祖國利益的問題進行了深刻的思想教育,隨後又說,“這次任務完成以後,你就可以歸隱了。”
“歸隱?你是說……”
“呵呵,你可以拿到一大筆獎金,被送到X島上去,在那裡舒舒服服過一輩子。那樣的世外桃源,我都羨慕的要死!”
飛揚虛起眼睛,他很久以前就想象著能夠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舒舒服服過一輩子。他甚至還想和雲楚澤一起,住到深山中去,沒有人能找到他們,他們在那裡耕種,自給自足。
“小孤,考慮的怎麼樣了?”隊長笑眯眯地問。
孤飛揚環視其餘人一眼,點點頭。現在的他,不會再去想那些不切實際的事情,他不值得擁有任何東西,一旦擁有,就必須準備著失去。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一個人。
番外 西樓篇
胸口疼得撕裂一般,我堅持著隨酒見愁趕到江邊,十多個弟子已經僱好船在岸邊等我們了。
我對煙霜使了個眼色,她立即會意,招呼屬下們休息一會兒,然後扶我坐下,自己也到一邊去包紮傷口去了。看來她也知道,莊主不會這麼快就過來的。
依據我這段日子的觀察,要麼,莊主把他打暈了帶來,要麼,他把莊主打暈了帶走。不過,後者的機率幾乎為零。莊主一直不想動手,動起手來,那就是死傷無數,今天在大殿上的那一幕只是小菜一碟,那個孤飛揚恐怕沒見過這麼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