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比排行第二的時休還要大上四歲,所以席仙兒都把他當成是自己的師兄。
左寒星的手雖然被席仙兒抓住,但是他飄然遠去的思緒並沒有回到身上,他像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恍惚的表情說明了一切。
“寒星,你在想什麼?想得這麼出神?”時休說完話後和柳逸峰互看一眼,他們對左寒星離開南海的這一個月來老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感到不解,同時也感到憂心。
他們兩人都是在孩童時期被席西山收留的,兩個人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左寒星卻不一樣,他是在六年前自己找到南海來,求席西山收他為徒的,他的身世是個謎,他的過去是個謎,他全身上下可以說都是謎。
在四人中,左寒星雖然入門最晚,可是他卻是最努力習武的一個,他的武功在四人中不是第一就是第二。再者他的出手也是最狠、最毒辣的,當他使出他的薄劍時,全身散發出的戾氣常常會把對手壓得喘不過氣來,完全不像平日寡言冷漠的他。
左寒星不愛說話是很正常的,可是像這段日子這樣心不在焉心事重重的樣子,讓柳逸峰他們直覺到似乎會有什麼事發生,這種不好的預感是愈來愈強烈了。
左寒星還是沒有聽到時休說的話,他深不可測的黑眸看著前方的某一點,表情也變得凝重了。
“三師兄又不說話了!”席仙兒點點頭,煞有其事的說:“我知道了,三師兄一定是不願意在這裡等我爹來跟我們會合。我也一樣啊,大師兄,我們可不可以自己去闖蕩江湖啊?不要讓我爹跟好不好?如果有他在,那還有什麼樂趣啊?”
這是她第一次離開南海,第一次來到中原,這一個月來她走馬看花玩得不亦樂乎。這個未知的世界實在是太好玩、太吸引人了,尤其能和柳逸峰在一起,她真的好快樂喔,這樣的生活她過一百年都不會嫌多的。
可是如此快樂的時光只有一個月,過兩天席西山就要來跟他們會合了,說要帶他們去見識什麼才是真正的江湖。想到這裡她就想哭,席西山一來,什麼快樂都給破壞掉了,有這個脾氣古怪、思想莫名其妙的爹在身邊,不管去哪裡都是一樣的;不管是再美的仙境,心情還是一樣像在地獄。早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那她還不如待在南海就好,她千里迢迢來到中原可不是要陪席西山遊山玩水的。
柳逸峰聽席仙兒這麼說,露出苦笑,“你這個做女兒的都說不動師父了,我可能叫他老人家不要來嗎?不錯了啦,至少我們逍遙了一個月,這樣就應該感謝老天爺了!”
“一個月不夠啦!好玩的地方還有很多沒去呢,如果爹來了,那誰還有心情玩啊?”席仙兒忿忿的叫道。
柳逸峰和時休對看著,兩人臉上都有著莫可奈何的表情。
大家想的都一樣,他們都不願和席西山會合。
可是這只是空想罷了,對他們四個人來說,席西山說的話就像聖旨一樣,沒有人可以違抗的。
“唉!”除了還在神遊的左寒星,其他的三人都深深一嘆。
“喂,你們四個!”在此時,從外面進來了數名大漢,他們直往柳逸峰這桌而來。
這班人來勢洶洶,客棧裡的客人都覺得不妙,紛紛奪門而出,轉眼間客棧裡只剩下柳逸峰四人和這班來者不善的人。
在這些人不友善的眼光下,柳逸峰和時休杯子碰杯子,繼續喝他們的茶。席仙兒則是用她水靈的大眼打量著這班不怕死的人。左寒星也把心思收回來了,他用他的冷眼看著這七個來歷不明的人。
“喂,老子跟你們說話,你們應都不應一聲,真是沒禮貌!”帶頭的大漢手持大刀,不滿的對他們揮舞著。
時休懶洋洋的看這些人一眼,打了個呵欠說:“有人在說話嗎?我好像聽到有隻狗在叫嘛!”
“是狗嗎?我還以為是發情的豬公呢!”柳逸峰微笑的介面。
“嘻!”席仙兒見他們說得有趣,銀鈴般的笑聲從她的櫻桃小口流浪出來。
這七人你看我、我看你,每個人臉上都是怒容,非常生氣。
“可惡,你們以為自己是席西山的徒兒就了不起嗎?就可以任意的取笑別人嗎?”
“你們怎麼知道我們的師父是席西山?”柳逸峰看這些人不過都是些粗俗的野夫,怎麼會一眼就認出他們的身份?
“嘿,看樣子你們什麼都不知道嘛!你們師父席西山早就到處放話,說如果遇到你們四個,儘管向你們挑戰沒有關係,如果可以撂倒你們其中一個的話,他就賞銀千兩,他還把你們四個的外貌和外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