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也搭上了。”
席若一聽,樂了,點頭。他原先正愁著皇后端莊,怎麼也找不到藉口給辦了,現在可好,後宮干擾朝政,私自宣臣子入後宮,皇帝勃然大怒,不顧朝臣發對,將皇后打入冷宮。眯眼,笑道:“知我者靈也。”
夏爾容“呸”了他一口,怒道:“暗衛說你在宮裡新建了座種滿花木的宮殿時,我就猜到皇后你也是不會留的了。哪裡想到你會這麼早下手。聖上,我求你件事?”
“說。”
“皇后雖不討喜,卻從未參與朝政,只是個小女子罷了,不要殺她。”
席若點頭,正色道:“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先把她打入冷宮,這樣位份雖無,到底還是皇家之人,梅家抄家滅族也不會累及她。等過兩年,朕會在江南給她找個好人家。”
“但願如此。希望到時候你那得寵的新皇后不會去找她的麻煩。”
席若摸摸鼻子,言道:“不會的,他雖然記仇了些,頑劣了些,可也不是落井下石之人。”
“謝歸其整人可不看人身份的,在他的眼中,只有可以整的人,和該整的人,以及不整的人之分。在下五年前很榮幸的被歸入了該整的人之列。”
席若有些心虛地笑道:“你也好不到哪去,當年不過讓你吃了點不乾淨的東西,竟一直記得。”
“聖上,老奴求見。”張德在門口奏請,君臣議事的時候,宮人是不能隨便進入的。
席若拿了一張摺好的紙遞給夏爾容,道:“這上面的人,留不得。”夏爾容展開,迅速看了一眼,蹙眉道:“白程志與謝歸其交情不錯,他上奏的言辭並不是很激烈,為何要殺他?”
“哼,正是因為他跟歸其是朋友,朋友的話才最傷人。”若是留下他性命,到時候二人必不可免的要見面,如果白程志不識相的說了什麼錯話,哪怕是淡淡一句,怕是會讓謝歸其傷心很久,萬一再把謝歸其已經被消磨的差不多的傲氣尖角都給引出來,可不是得讓皇帝陛下非氣死不可。
席若是不願對謝歸其的親友下狠手的,但也不願他們出現左右到謝歸其的思想,所以席若才會選擇將他們遠遠發配到邊疆去。
不過,席若也不是吃素的。在一個執掌生殺大權帝王眼中,只要你威脅到他的利益一點點,就是殺頭的大罪。
“你下去吧。”
夏爾容收好名單,嘴中高聲說道“微臣告退”,卻是連跪安也沒有,直接走了出去。席若懶得糾正,低下頭接著批摺子。
“張德進來,何事?”
張德言道:“公子鬧著要出去,老奴給攔住了。門窗都安排了侍衛,可是就依公子那機靈勁,奴才們可堅持不了多久。”
席若聽了,面色不改,展開明黃錦,大筆一揮,交給張德。
張德怔了怔,沒料到會如此正式,急忙接過,朝養心殿匆匆趕去。
養心殿。
謝歸其輕手輕腳的將兩把椅子摞在一起,抬腳欲上,突然暗八就從天窗鑽了進來,拽住嚇了一大跳的謝歸其的衣襟,言道:“聖上可不准你出去。”
“放手,我只是打算出去走走。”謝歸其看看已經開啟的天窗,很好,不用他再撬開了。
暗八搖頭:“我不會讓你出去的。”
謝歸其怒道:“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你出去就等於直接殺了我。”
兩人正爭執間,張德直接闖了進來,老腰板終於在謝大公子面前驕傲的挺了起來,緩緩展開手中明卷,威嚴道:“謝歸其接旨。”
謝歸其愣住,反應過來後乖乖下跪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養心殿太監謝歸其勤勉忠心,甚得朕意,著升七品太監,奉掌床一職。日後須恪盡職守,如無聖令,不得擅出養心殿寢宮一步。謝歸其,接旨吧。”
謝歸其咬牙:“奴才謝主隆恩。”
張德腰板馬上軟了下來,賠笑道:“公子快請起,餓不餓,渴不渴,老奴去小廚房給您盛碗燕窩粥去。”然後跟屁股著火了似的逃了出去。
“恭喜,升官了。”暗八偷笑。
謝歸其像是中了軟筋散,無力的攤在椅中。暗八得意:“怎麼不往外跑了。今個可是陽光明媚,再晚一會,可就看不到陽光了呀。”
怎麼出去,聖旨都下了,他一個守規矩的好奴才,怎麼敢違抗聖旨。謝歸其閉眼,不打算搭理幸災樂禍的暗八。
突然睜開眼,謝歸其勾勾手,道:“我是七品,沒記錯的話,你是九品,來,給咱家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