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抬臉,滿身傷痕,喻忱從不曾見他這般狼狽。
欒桑池撫掌笑,“是了,一張臉的確不好記,再讓他說句話來聽聽,看喻忱還有無印象?”
欒桑池話音方落,暗衛手中劍光一閃,一聲慘叫伴著一塊粘著碎布的肉片飛出,鮮血四濺,喻忱一抖。
“還記不起來?”欒桑池道,“那就繼續,直到喻三爺想起來為止。”
喻忱別過臉,不忍再看,卻被欒桑池捏住下巴扭過來,迫他直面那血腥,“本王耐性可不多,喻忱一向善解人意,這次也要多多體諒才是。”
每聽得一聲慘叫,喻忱身體便僵一分,想捂住耳朵,被欒桑池握住雙手。
喻忱慘笑,“你一定要這麼逼我?”
“喻忱要是為難,本王也可以給你指另一條路,你不是捨不得他死麼?本王允你去外面找一人替他。只不過找誰,可就由不得喻忱決定了。”他貼近他,輕吮他耳垂,在他耳邊低聲笑,“喻忱猜猜,那些人裡,有沒有姓沈的?或者,姓喻的?”
那個“喻”字一落口,欒桑池便覺得懷裡人一抖。
凌遲仍在繼續,慘叫聲不迭於耳,眼前早已是一片血肉模糊,喻忱從欒桑池懷裡滾落下來,跪坐在地,顫著唇,許久才抖出聲音,“朱標……”
“嗯?本王沒聽清。”
“他叫朱標。”喻忱似是用盡全身力氣,癱軟在地。
“這才乖嘛。”欒桑池笑了,“人都多情,可情也有輕重之分。你不捨這人,但總有更不捨的人。這不,還是分出高下了。所以喻忱,你也別怪我。”欒桑池攬他入懷,低聲嘆息,“你是你,你哥是你哥,你上本王床的目的,本王不再計較,只要你乖乖的,本王會好好待你。說起來,你也曾救本王一命。”
外面刀劍聲漸漸停息,有人進來報告,刺客四死三擒,只等王爺下令如何處置。
“這種活口本王一向是不留的。但是今天這麼無聊,”欒桑池看著喻忱笑,“不如,喻忱給本王提點建議,怎麼玩比較有趣?”
體溫一寸一寸流失,喻忱只覺得空前絕後的冷,看不清眼前人的臉,明明觸手可及,伸出手去,卻是遙不可及。
從未有過的陌生和凜冽。
喻忱渾身發抖,揪住他褲腳,“求王爺……”
這許久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