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生的人啊。你走了,叫我怎麼辦?”
柳憶同身子一緊,胸口那種抑制不住的衝動全然爆發,他張開雙臂緊緊將秦夢與抱在懷裡,摟著他的腰肢,好似想把他全然融進自己體內一般。
“憶同,你抱得我好緊。”
“對不起,夢與,對不起……”
一道厲光瞬過,緊著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鳴。
初夏的第一場雨來得如此磅礴,從天邊遠至而來,把萬世萬物都澆灌了遍。
這初夏的雨,來得快,去得也快。天明的時候,一米陽光從陰雲透出,灑在了鏤花的窗上,碎了一地剪影。秦夢與坐在躺椅上,身子用狐裘裹著。柳憶同站在他身邊。白梧,鳳桐和瓊花都站在了兩人面前。
“我叫你們來,是有件事情要說。”
“樓主,可否有事情發生?”
秦夢與搖搖頭,說道:“我要你們做個證,從今天起,我要認瓊花做妹妹。納入我秦樓。”
“啊……”三人一驚。瓊花更是不知所措。看著秦夢與說道:“這,這不是開玩笑吧。”
“我從來不拿這些事情開玩笑。瓊花,你是否願意入我秦樓,我賜你姓氏,從此你便改名叫秦瓊。”
“我……”
“我還會教你武功,把我身上的東西都交付於你。”
“我……”瓊花仰起臉,卻看見秦夢與一面淡柔的笑意,“你願意嗎。”
撲通一聲,瓊花跪倒在地,淚水覆了出來:“哥哥,你將瓊花收進門,給瓊花一個家,瓊花已經備受感激了。你還要給瓊花如此一份重大恩賜,瓊花恐怕擔當不起。”
“不要緊,我會慢慢教你。”
“瓊花僅是與哥哥萍水相逢的人,值得哥哥這樣做嗎?”
秦夢與看著她,雙目如星,堅定不移:“值得。”
瓊花雙目一紅,整個身子俯了下去。
“瓊花……拜見哥哥。”
五月漸過,六月又盡,七月初臨。揚州的瘦西湖上一片荷花欲放。白梧和鳳桐給秦夢與收拾著一些行裝。秦夢與霍然提出,想要到中原極北之地,漠河去探望秦夢如。
出行的人共有五人。
備好了馬車,秦夢與坐在車子裡,用狐裘裹著他瘦弱的身體。瓊花拿著一把繡扇,輕輕替秦夢與驅逐悶熱。而柳憶同則坐在馬車一邊,雙眼看著那對兄妹兩。秦夢與的氣色已經好很多了。加上有白梧和鳳桐的照顧,遠行已經不成問題。
馬車穿出瓊林仙境,經過清水河,經過瘦西湖,向極北的地方奔去。
沿路顛簸,讓人昏昏欲睡。秦夢與把睡去的瓊花按在自己的腿上。抬頭便見柳憶同,他一直看著兩人。
“憶同,我也累了。”
柳憶同看著他,然後站起身子坐到秦夢與身邊,秦夢與把身子倚到柳憶同腿上,柳憶同拿來一個靠枕讓秦夢與靠上去。一手撫向他的背脊,撫著那水般的發,就像哄一個孩子般輕輕拍打著。
沿途很安靜,只聽見馬車顛簸的聲音。秦夢與與瓊花都睡了去。柳憶同靠在馬車壁上,默默地看向窗外。窗外帶來的風把那悶熱驅趕,清涼著,很舒服。柳憶同慢慢閉上了雙眼。
夜晚,馬車在一鎮上停下。投了間客棧。
柳憶同睜開眼時,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客棧的床上,秦夢與坐在他身邊,見他醒來,不住微微一笑,合起手中那本書說道:“醒了?餓了沒有。”
柳憶同坐起身子來,看了看四周。
“去吃飯吧。一會帶瓊花到市集逛逛。”
柳憶同抿了抿嘴,道:“你去吧。我還不餓。”
“你就這麼不喜歡我跟瓊花在一起嗎。”秦夢與突然問道。
柳憶同面上一緊,連連辯道:“不是。”
秦夢與嘆了一口氣,站起身來轉身推門出了戶。當他要關上門時,不住看了柳憶同一眼。柳憶同亦看著他,看著他雙目如星,花瓣一般的臉上帶了絲絲失望。地面那一線光驟滅,門被合上了。
柳憶同吸了一口涼氣,重新倒回到床上,怔怔看著天花板。
不知道為何,秦夢與這一去,竟在他心中倍感出一種冗長。好似,這一去,就很難再收回來了。那雙如星的眸,冰釋的笑容,與他柔軟的長髮。不知道,會不會再度在他指間穿梭。那種帶著梨花的臉,還會不會依上他胸膛,乞求他抱一抱自己。
秦夢與屏退了左右,只與瓊花在一起。夜晚的市集無比繁花,花燈一片片,闌珊滿地。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