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量力!歪身躲開,司華拾起煙桿優雅地靠在床上,可憐夭月撲了個空,腦子卻清醒了不少,剛要轉身逃跑就被一條絲帶勒住纖腰,又一次跌在冰冷的地面上。
第五章t
司華像纏住美味的蜘蛛一樣將少年往床邊扯,手裡的水煙散發著甜膩的香氣,白霧將暗紫色幔帳薰染上一層旖旎的色彩,淒厲的哀鳴反而成了刺激感官的蠱。
“不要啊,放開我!”少年一把抱住桌子腿,卻因腰間的疼痛失掉了力氣。
不忍心那白嫩的皮肉在冰冷的地面上擦出紅印,司華單手一提,輕鬆地將小動物拽入懷中,將滿口香菸喂進粉嘟嘟的小嘴兒,大力撕扯礙事的長衫。
“唔咳咳!”嗆出眼淚的夭月頭暈目眩地倒進被子裡,那甜中帶苦的味道實在噁心。
“你今後就是我的了,別再妄圖撲進主上的懷裡,乖一些就不讓你疼!”用絲帶把少年緊緊束縛住,司華將一枚藥丸塞入漂亮的小窩裡,自己則躺在一邊吸水煙。
“咿呀!不要啊,好難受……”之前也被這樣對待過,但藥的效力尚可忍受,然而這一次卻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難道劑量翻倍了?王八蛋快放開我啊,沒法呼吸了!
酥麻的感覺從難言之處擴散開來,急需解脫的小巧被粗糙的手惡意掐住,生不如死的戲弄竟讓少年出現了幻覺。熬湯的老婆婆,請你把我帶走吧,夭月會聽話的,真的!
我的孩子喲,你連自己的名字都記不清了,跟著婆婆走也一樣沒法投個好胎,回去吧,地府並不是個好去處,紅塵之中總有個殷切盼望你的人在痴痴遙望,回去吧,回去吧!
“痛苦嗎?想以死解脫嗎?”司華輕輕地吐出甜膩的雲煙,淡淡地笑道,“月兒,你逃不掉的,把對主上那份愛轉交給我吧!只要你聽話,我會用生命來愛你!”
“求、求求主人……用那個狠狠地……奴兒喜歡主人的……啊!”神志不清的夭月哪裡聽得懂那人在說什麼,依然不停地哀求,晶瑩的淚水奔流而下,硃紅的唇再也無法合攏。
笨蛋,比起做你的主人我更想做你的愛人,男人放下水煙,拉上了幔帳……
第六章t
連夜、司華,邪教“弒天”的兩大護法。總是白衣飄飄的連公子是隻不折不扣的“笑面虎”,隨時隨地都會在背後咬你一口;長年著黑衣的司大人則是惡魔中的惡魔,往往把礙眼的人摧殘得體無完膚。教中的小玩寵們剛被捉來時很多都桀驁不馴,下場便是終身伺候聖子養的看門狗。司華喜歡把不聽話的小東西捆起來耍弄,只要還有口氣就別想超脫。
沒人有生下來就是屠夫,然而長大後一旦經歷過殘酷的事往往會因難以釋懷而化身修羅,惡鬼麻木地用無辜的人來逼自己忘記噩夢,大片鮮紅的海洋卻只能換來短暫的安寧。
狠辣的“黑無常”大人不明白自己對夭月是個什麼感情,他不想讓那隻小猴子為主上侍寢、更不想讓部下們染指,這或許只是一種獨佔欲?那晚是他把止水推入湖裡的,倒黴的青年因喝得爛醉而什麼都想不起來,一心想與所愛之人共赴雲雨的夭月也未能如願。
“主人。”脖子上掛著一枚金燦燦的小鈴鐺,目光呆滯的少年溫順地伏在司華腳邊。經過三日的精心“培育”,夭月已經蛻去了銳利的外殼,如今的他不過是塊軟綿綿的豆腐。
“餓了?”正在研究毒藥的司大人無心理會小動物,那個缺德王爺這幾日總來叨擾,害得主上晝夜顛倒睡眠不足,必須做出一種不損害身體的安神香包來。
本是一句簡單的問話,敏感的夭月卻誤解了其中的意思,立刻爬進桌下“進餐”。
“喂,我現在沒心情陪你犯賤!”心不在焉地說了一句,司華懶得阻止,小心翼翼地將一把花瓣搗成汁液,伸手沾了一些放入口中品嚐。
空洞的大眼睛裡泛出一絲水光,淡淡的花香無法掩蓋另一種恥辱的味道,桌下的少年抬手擦擦眼角,捏了一把快要麻木的臉頰。犯賤?把自己害成這副德行的是誰?為什麼“弒天”的教徒們總能理直氣壯地把錯誤推給別人?司華,我不是賤,只是想活下去!
第七章t
終於完成了最後的調配,司華如釋重負地伸個懶腰,猛地想起某隻小動物。
“主人!”夭月委屈地抬起頭,小肚子癟癟的,顯然餓了很久。
“小蠢蛋,我剛剛不過是問你想不想吃東西,誰讓你做這個了?難道真能當飯吃?”司華毫無愧疚地晃了晃攪在一處的噴香液體,好整以暇地盯著小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