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一個下場,只好苦苦哀求,“奴兒知錯了,奴兒只是想爹孃……奴兒不要大叔,奴兒要主人!主人別打,奴兒真的不要大叔,求求主人不要賣奴兒,奴兒寧可去死!大叔們好可怕的,他們是壞人!”
難道只能用恐嚇的方式才能聽到他的真話嗎?寧願死也不想被賣,每個玩寵起初都是這麼說的,但為何到了他的嘴裡就聽著不是滋味呢?司華吻幹少年的淚水,柔聲安慰道:
“乖,主人和你開玩笑呢,月兒不哭啊!是主人不對,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為什麼你的淚水能讓我感到如此心痛!幽深冷厲的藍眸漸漸變得模糊,灰暗的童年像毒刺一樣殘損著內心。司華的爹親是波斯富商,與心愛的女子僅有一夜之歡便匆匆離去。舅舅為了娶一個大戶人家的小姐而趕走了令家族蒙羞的妹妹,可憐的小嬰兒也被外公賣掉。
孃親終是離開了人世,在有錢人家中當玩寵的少年抹了把淚,眼中燃起復仇的火焰。
第十章t
蒼天在上,我司華髮誓,一定要讓那些喪盡天良的畜生血債血償!
蹂躪富家子弟不過為了發洩積壓已久的怒火,因為有著相似的遭遇,司華對輕塵關愛有加。當小徒兒興沖沖把“韓鏡淵”三個字遞給自己時,一股莫名的失落感油然而生。愛,無論殺多少人都無法抑制對這東西的渴求,鮮血不能滿足自己,唯有愛!
小猴子,你能對我說出那個字嗎?為了讓懷裡的人睡安穩,司華破例取出了新研製的薰香。在清新的香氣中,緊緊相擁的二人都進入了夢鄉,殊不知主院那邊已經亂作一團。
“左護法快起來,出事了!”藍衣人冒死將沈睡的男人喚醒,“花璇找來了!”
“啊?”美夢被擾,一臉殺氣的司華剛要發作就被懷裡的人輕輕咬了一口。
“左護法快點過去吧,不然……”忠實的部下再度催促。
擔心有人趁亂傷害小猴子,司華乾脆將他一起帶出上,可惜趕到時晚了一步。
該死的!主上近日對止水公子的撒潑十分頭疼、連夜因為暗害韓鏡淵一事心神不寧、自己和夭月偏在關鍵時刻死死沈睡,花璇正好選在這時前來要人,真的是巧合嗎?
“你費盡心思讓我嗜睡就為了這個?”對著剛剛甦醒的夭月冷冷一笑,男人沈下了臉。
似乎陷入了一個大漩渦,從主上到他們這兩個護法都被算計了,明知可能性很小,可對主上的忠心和自身的多疑迫使司華硬是將夭月打了個半死,最後在連夜的苦苦勸說下一同來到花璇的府裡大肆屠殺,將弒親的罪名全部栽贓給無辜的少年。
“華,聽說你準備賣掉夭月?別衝動,我看那孩子與這件事毫無關係!”獨孤離塵疲憊地倒在榻上,想不到一個小妖孽就能把他的精力全部榨乾,真不可思議!
“敵人極有可能知道他成了我的軟肋,不能……留著!”司華平靜地說。
第十一章t
華,成了軟肋就盡心去保護,你既然渴望得到“愛”,就要做好放棄一切的準備!
主上,我不能為了一個連狗都不如的東西而給“弒天”帶來威脅!
“不好了,主上,左護法,連護法他……”
心急火燎地衝進“花滿樓”,眼前的情景將見慣了血腥的男人嚇了一跳。連夜居然準備與花璇共赴黃泉,甘願拋棄辛苦支撐至今的“弒天”!連夜,你瘋了嗎?
好友的囑託如利刃般刺痛著孤寂的心。主上斷不允許好兄弟白白犧牲,可自己卻沒有勇氣看著連夜在思念愛人的痛苦中煎熬。冷峻的男子沈默了,帶著無限的悲哀回到房中。
明晃晃如蝴蝶的身影垂吊在白綢上,一頭黑髮凌亂地披在身後,雪白的雙腿還泡在滿是花瓣的大木桶中,迷人的香氣混著血的腥味猛烈地刺激著男子的嗅覺。
“夭月,你寧死也不想被賣掉嗎?是為我守貞還是為主上守貞啊?”唇邊勾起一抹殘酷的笑,司華飛身將他揪下,用力摔在地上,“連夜陪著花璇小賤人去了、輕塵因為韓鏡淵的事痛不欲生、主上為了止水整日奔走、你又用這種方式向我示威……怎麼,以為沒氣了我就能放過你?就算只是個行屍走肉,我也要把你栓在身邊!你是我的!”
苗疆“藥魔”忘川,終日與毒物為伴,擅長把屍體做成能動的“活傀儡”。被鬼市撿回來的少年幸運地成了那人的愛徒,學得了一身古怪又邪氣的秘術。
夭月,從今以後你再也不能離開我了,說不出口的那份愛就用這個羈絆取代吧!
善惡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