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那一大一小兩個男人,每天你儂我儂,如膠似漆,心情好的不得了。別說延虎只是叫了沒聽見,就算當面頂撞起來,那個從前的冷血魔王,現在也發不起來脾氣。
小小心裡自然為少爺高興,可是看著人家兩情相悅,再想想自己的三王爺薄情寡義,也難免心中難受。他白日裡在祈霖面前總是強顏歡笑,但祈霖自小看著他長大,如何能夠不明白他的心思?心裡自然恨得耶律洪欣牙癢癢,但畢竟那是個王爺,小小隻是個奴才,一時也無法可施。
不想才過一天,到第三日一大早,耶律洪礎擁著祈霖睡得正香,延虎忽然在外邊敲著窗稜叫道:“大王,大王!”耶律洪礎被他吵醒,衝口想吼一句,又怕驚著了懷裡的寶貝,只得壓著火氣罵道:“一大早的叫什麼?”延虎道:“回大王,楊先生叫人過來,說是三王爺突然病重,求林少爺趕緊起去看一看!”
耶律洪礎吃了一驚,道:“他好好的身體,怎麼會突然病重?”忙鬆手放開祈霖,輕輕推了兩下,祈霖迷迷糊糊睜開眼,道:“幾時啦,幹嘛把人鬧醒?”耶律洪礎實在是愛極了他這副慵懶模樣,但此時顧不得再親熱,只親了親嘴,道:“剛有人來說洪欣突然病重,你趕緊過去看看!”祈霖打個哈欠,道:“他壯的像頭牛,能有什麼病?你每天晚上都能把人累死,我這會兒只想睡覺,你讓楊先生去給他看看就得了!”耶律洪礎道:“楊銳已經去了,就是他叫人來請你,只怕是他也沒辦法!”
祈霖“哦”了一聲,這才完全清醒。耶律洪礎想想自己這些天需索無度,的確是晚晚都累得他夠嗆,忙先坐起身來,將他抱起來半靠在自己身上,尋過來衣服往他身上套。祈霖一邊穿衣,一邊道:“你這個三弟貪花好色,薄情寡義,很對小小不起,依著我,就不管他死活!”耶律洪礎道:“那畢竟是我三弟,何況,終究小小隻是一個奴才,他能夠對他到這樣,已經很難得了!”祈霖回臉瞪他一眼,道:“這麼說……我也不過是你一個奴才,那你對我怎麼樣?”耶律洪礎笑道:“我可從來也沒當你奴才過!”
說話間起了床,張衝小小服侍祈霖洗漱,另有小廝進來服侍耶律洪礎。祈霖見小小眼圈紅紅的,問他道:“怎麼又哭了?為了你那個沒良心的三王爺?”小小聽他一問,又有些哽咽起來,道:“來的人說,三王爺……昨夜裡就疼得直叫喚,今天一大早,楊先生過去看,也都束手無策!”祈霖這才有些吃驚,道:“到底怎麼啦?突然間……什麼病有這麼厲害?”張衝道:“說是……後背上長了個火癤子,可一個火癤子,怎麼會……!少爺還是自己去看吧,這些人怎麼能夠說得明白!”
祈霖心中嘀咕,忙梳了頭洗了臉,就要過去耶律洪欣那邊。耶律洪礎道:“飯已經擺上了,吃一口再去!”張衝聽說,趕緊舀了一碗粥遞上。祈霖匆匆忙忙喝了半碗,又拿了塊點心邊走邊吃。耶律洪礎自己吃完了早飯,這才也往耶律洪欣的院子來看望。
祈霖帶了張衝跟小小,仍由延虎等幾個侍衛護著,一路走到耶律洪欣的院子裡。自有小廝引著路往內院一走,只見有一間房門口站滿了丫頭小廝,看見祈霖進來,趕緊都讓開道路。
正好楊銳聽到回報,匆匆忙忙迎了出來,道:“我實在一點辦法也沒有,就等著林少爺來救命了!”祈霖吃驚道:“有這麼厲害?”楊銳道:“你看看就知道了!”
說著話,兩個人相隨入內。延虎張衝到門口就停住了腳,小小想跟著祈霖進去,看看裡邊三王爺的幾個小妾都在,又停住了腳。
耶律洪欣的幾個姬妾圍在床前,一個個哭得雙眼紅腫。耶律洪欣臉向床裡趴臥在床上,這樣一個鐵打的男兒,嘴裡居然止不住的哼哼。祈霖走至床前,往耶律洪欣後背上只一望,已不由嚇了一跳,但見他後背上墳起老大一塊,已顯灰沉之色。伸手輕輕一按,耶律洪欣只痛得“啊呀”一叫!祈霖收回手,回過頭來問楊銳道:“到底怎麼回事?”
耶律洪欣從大定府帶回來的那個叫倩兒的女人守在床頭,聽見祈霖一問,忙抽抽噎噎道:“先前……也就是一個火癤子,我催著他去找大夫,他開始不肯聽,後來漸漸嚴重起來,才找了一個大夫進來開了一些藥,誰知……竟是一個江湖騙子,越治越厲害!”
祈霖聽這女人說的纏雜不清,何況就是這女人欺負的小小,實在一聲也不願理她,只雙眼瞅著楊銳。楊銳忙道:“他這個已經有六七天了,他只當是一般的火癤子,就隨便找了個大夫開了一點外敷的藥。誰知前天去打獵,他從馬上摔下,偏又把後背梗了一下,這才找我來看。我一看,實在並不象是火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