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隻能忍氣吞聲。這十多天彷徨無助,漸漸的也將對三王爺的心冷了下來,每天只是想念他的少爺。
祈霖聽小小一句話,也就猜到了個大概。想著自己還有一個張衝在身邊,那些奴才還一個個恨不能踩上一腳。小小自幼軟弱溫順,突然間一個人孤零零的落在那虎狼窩裡,恐怕更是受盡委屈。
瞅著小小愈顯可憐的小臉,祈霖心裡難受,伸臂將他小小的身體攬在懷裡,輕輕拍他肩背安撫!小小窩在他懷裡哭了一陣,也就慢慢好了,抬起臉來,不好意思的一笑。祈霖伸手替他擦抹眼淚,咬牙道:“你還是留在我身邊吧,看看那個……三王爺,有何臉面來跟我要你!”小小點點頭,道:“他其實……也不能說對我不好,他還叫那些人……不準欺負我,只是……常常的,他就想不起來我!”祈霖道:“我早跟你說過,這些遼人對你再好,都不能當真,原是一個個貪淫好色之徒!”小小吸吸鼻子,忽而展顏一笑,道:“見到少爺,我就不怕了,只要能跟少爺在一起,什麼我都不怕!”
兩個人已經有很久沒有這麼貼心過,這一聊,就聊了一上午。中午一起吃了飯,外邊有人進來,說三王爺要走,叫小小趕緊出去。祈霖道:“跟你們三王爺說,他原是我的奴才,這會兒我身邊還缺少人用呢,他要不樂意,找南院大王要人去!”
那人一聽,只好回去如實稟告。一會兒耶律洪欣進來,也不理會祈霖,徑問小小道:“小小,你真的要留在這兒,不跟我一塊兒回去?”小小咬著嘴唇,牢牢低著頭不敢看他。耶律洪欣知道他一向聽話,八成就是祈霖教唆的,忍不住回臉向著祈霖瞅了一眼,祈霖冷冰冰的也不理他。耶律洪欣見他堂而皇之的住在二哥臥房之內,那原是任何人從未有過的特權,不用想也知道二哥對他不同一般,當時也不好把他怎麼樣,只得忍一忍氣,跟小小道:“好吧,你就在這兒呆幾天,過幾天我再來接你!”
說著,也就轉身出去。到了前廳,耶律洪礎正跟楊銳說著話,耶律洪欣不敢打攪,在一旁靜靜的站了一站。只聽楊銳說道:“……屬下有一事不明,還想跟大王請教!”耶律洪礎道:“你說!”楊銳道:“去年完顏劾者進京面聖,大王也說他頗有反意,如今皇上派使臣去女真族傳達旨意,廢了完顏劾者都勃極烈之位,由其弟完顏劾裡缽接位,那不是……正合大王心思?為何大王反說這件事十分不妥?”耶律洪礎道:“我瞧著完顏劾者雖有野心,卻殘暴狂妄,實為一介莽夫,只要有他在位一天,女真族都是一盤散沙,不足為慮。倒是完顏劾裡缽雄才大略,由他坐了都勃極烈之位,女真人……只怕早晚會是我大遼一大心病!”楊銳細細一想,不由讚道:“果是大王英明,像我們這些愚鈍之屬就看不到這一層!但如今……皇上偏信趙王,在大王回來之前,已派使臣往女真傳達旨意,這事恐怕……已是難以扭轉!”耶律洪礎點一點頭,不再談論這件事,回頭向著耶律洪欣道:“你等在這兒有什麼事?”耶律洪欣瞅瞅楊銳,卻不吭聲。楊銳一笑,起身告了退。
耶律洪欣看著楊銳剛一出門,就忍不住的大發牢騷,道:“二哥你還說我對小小好,你對那個小牛犢子不是更好的過分?連我的面子也敢不給,把小小霸著不讓跟我回去,要不是想著他是二哥的人,我真恨不得抽他一鞭子!”耶律洪礎抬頭瞪他一眼,道:“你是什麼身份,值得跟他一般見識?”耶律洪欣道:“今兒我不跟他一般見識,不過二哥,你也用了他這麼久了,什麼時候用膩了,趕緊把他給我,到時候看我怎麼治他!”
耶律洪礎哼了一聲不語,耶律洪欣轉頭一想,又道:“瞧二哥的樣子,只怕一時半會兒的未必能膩。小小二哥也試過,莫非這頭小牛犢子真比小小還好用?要不今兒晚就讓我帶他回去用一用,明兒我再給二哥送回來!”耶律洪礎淡淡道:“你還是慢慢等著吧!”低下頭來批改公文,不再理他。
耶律洪欣吃了一個閉門羹,明知這位二哥脾氣不好,多說兩句,不免毛躁上來,無可奈何也只能先退了出去。
剛一出門,就見如歌託著一碗什麼湯站在門口,耶律洪欣伸手在如歌臉上摸了一把,挑眉動眼的一笑,如歌嬌嗔著啐他一口,端著茶盤進到屋裡。
耶律洪礎只顧觀看公文,連頭也沒抬一下。如歌將湯碗放在案角,膩聲道:“大王,這是我親手燉的參湯,你喝了解解乏再繼續忙吧!”耶律洪礎一聲沒有,如歌走到他背後,伸手在他肩背上輕輕揉捏,又道:“大王一回來,就忙得沒日沒夜的,可也要顧著身子才好!”耶律洪礎仍不言語。如歌轉轉眼珠,又道:“大王,那個……漢人,我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