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要寒暄幾句,他拿過酒杯斟了一杯酒,對玉琴道:“等著。”
玉琴繼續沒滋沒味的吃飯,看著常玄在那邊有說有笑。
正在此時,一個衣著富貴的人在他對邊坐下,一邊翹著二郎腿,一邊隨手在桌子上拿了一個酒杯,往玉琴面前一放,“倒酒!”
玉琴不知所謂的望著他。
那人見他不搭理,道,“怎麼?才這麼幾天就不認識了?你們輕淺南館的小倌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你叫那什麼,什麼玉琴對吧?呸!現在又跟了什麼有權有勢的人?還真把自己當個角色!”
玉琴臉色慘白,“我,我不是,您……”
那人伸手抓他手腕,手勁忒大,“你忘了我,我可是記得你呢!”他眼神往他衣領處掃,“你那小身段可真是不錯!”
玉琴被嚇得快要哭出來,手又掙不脫,只能乾著急。
“住手!”
那人抬頭一望,竟然不懂眼色,問道:“你又是誰?”
常玄臉色陰沉,伸手在那人手腕兒上一點,那人痛撥出聲,鬆了手。常玄將玉琴拉過來,抬起一腳就踢在他腰上。那人一個趔趄摔在地上,“哎呦”一聲慘叫。
那人半天沒爬起來,罵道:“哪個王八羔子踢老子!可知道老子是誰!”
那旁邊一桌鬨堂大笑,“這個人你可惹不起,那可是天下皇商,攬月山莊的少爺。”
那人一驚,從地上顫顫巍巍的爬起來,陪笑道:“原來是您啊,小的真是狗眼睛,不管事。”
常玄沒有管他,一邊捏著玉琴的手腕,一邊問:“你遇到麻煩不知道喊我?你以為你能耐很大?”
玉琴心裡一暖,復又低下頭。
他一低頭,常玄又狠狠道:“給我看清楚了,”用手指了指卑躬屈膝的人,“向這種人也敢在你面前亂吼亂叫?”
他不屑的冷哼一聲,“聽說你名下有個賣胭脂水粉的店鋪,最近在長安城裡很是賺了些好處?”
那人一驚,連連抹汗,“這,您大人有大量可不能跟小的計較!”
“等著,明天你的店鋪還能開得下去,那我攬月山莊也不配叫天下皇商!”
他摟著玉琴的肩膀在他蒼白的嘴唇上親了下,“有什麼可怕的。”
玉琴怔怔的看著他,還沒有反應過來。
常玄坐下繼續吃飯,旁若無人的夾菜,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他不管別人心裡怎麼想的,怎麼看的,只要在明面上不敢找玉琴的麻煩就行了。那些心裡的想法,那些鄙夷和不屑,只要攬月山莊還在,他就得一輩子爛在肚子裡!
玉琴默默吃著菜,他真沒想到常玄會這麼護著他。
他實在是不懂他。
為什麼一邊說著尖酸刻薄的傷人話,一邊又好像對他很好。
兩人就這麼在長安城的街道上走走晃晃,路過一家琴閣,兩個人走進去。老闆很熱情,琴的材質都是最好的。
但玉琴就是看不上眼。
好像看過了白玉奉仙琴,就再也不想看其他的琴了。
常玄看他一個勁兒的搖頭,也不在說什麼,領著他往屋外走。
老闆見自己留不住人,只好一邊陪著笑,一邊送他們出來。
轉眼就到了黃昏,玉琴走路走的腳痠。
他眼看就要一腳踏進自己那間屋子,常玄卻一把拉住他,“你往哪兒走?”
“回屋去啊。”
“以後你那屋子就沒了,你和我睡。”
玉琴只好依從,被他拉進了臥房。
常玄伸手圈住他的腰,撥出的熱氣噴在他的耳廓上。
“你不高興?”
玉琴搖頭。
“既然你不高興,那過兩天到城外走走,城裡有些閒人太礙眼了。”
常玄下了結論,自顧自的做了決定。
玉琴心事重重,到了快半夜的時候才睡著。
常玄府裡的事情忽然多了起來,他忙著忙著就把這事兒給忘了,玉琴依舊捧著書讀,其中有一半還是聽徐言葉亂侃。
他猛然間想起白玉奉仙琴,他不由得想,難道奉仙琴真的丟了嗎?
他被自己這個猜測嚇了一跳。
按著常玄的心思,怎麼可能就這麼丟了白玉奉仙琴,該不會整個事故都是他編造出來的,就連那把火也是常玄命人放的?
對了,一般人可沒有那個能耐在攬月山莊放火。
玉琴越想越不對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