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說,只得默默點頭。
日後見得著見不著都未可知,就當作是來送他的吧!
“這麼早就走啊!”
“嗯,早點好趕路。”
“雲生,來把戲服搬出去。”裡面傳來班主的聲音。
柳雲生連忙應著,對舒辰說:“等一會兒,我去搬東西。”
舒辰微微點頭。
不一會柳雲生便搬著一個大箱子出來了,看著挺吃力的,舒辰便過去搭把手。
莫羨摟著位少年晃晃悠悠的走過來,渾身散發著濃濃的酒味。
“莫公子,你家到了。”少年柔聲柔氣的說道。
“好,好,晚上我再來找你……”說完便轉身朝莫府走去。
一轉身,一襲青衣入眼,那樣纖弱的身軀殷勤的接過一個巨大的箱子放上馬車,然後又和柳雲生說這話,柳雲生笑的明媚,那笑像根根銀針刺痛著他的神經。
酒醒大半,宛若無事人般闊步走過去,走到柳雲生面前還笑著道:“慢走。”
完全無視舒辰的存在,連眉角都不帶瞥一眼舒辰,舒辰知道莫羨是真的生氣了。正欲嘴上去,卻被柳雲生拉住。
“舒辰,送我出城門吧!”
戲班的人都到齊了,雲生叫班主他們先走到城門回合,他與舒辰一路行走出去。
“呃,好。”說這話時,舒辰眼睛還盯著莫府內。
和雲生一路安安靜靜的走著,雲生一改往日變得沉默,而他心思卻也全然不在這。
良久。
雲生緩緩地開口:“舒辰跟我走吧!”
“啊?”舒辰心思不在這以為自己聽錯了。
雲生一臉期許,含情默默的看著他,拉過他的手:“舒辰跟我走吧!我會好好待你。雖然我不如他闊綽卻也可以讓你衣食無憂,你若跟我走我便不在跟著戲班跑江湖了,我用這些年的攢下來的錢開一個小鋪子,然後安安靜靜平平淡淡的過下去……”
舒辰撥開他的手,頭深深的埋下去輕聲道:“對不起……”
“他有什麼好?紈絝,風流,城裡都是怎麼傳他的,他不會對你好的,他只是一時興起……”雲生說的有些激動。
“我都知道。”
“那你為什麼還……”
“一時也好長久也罷,無論他對我怎麼樣我都是要陪著他的,都是我欠他的。”舒辰聲音喑啞,像是說給雲生聽卻是說給自己聽。
雲生一時哽咽,再也說不出話來,只是一直默默地走。
他和雲生是怎麼分別得他不知道,只記得雲生最後對他留下了一句“保重”。
和好如初
“啪”白瓷茶盞碎了一地,莫羨舉起桌上的水晶缸,看著裡面的錦鯉歡快的朝他擺擺尾巴,圍著缸邊繞了一個圈,莫羨緩緩的將缸放下。
呵,竟然為了一個妓子。輕笑一聲自嘲自己的愚昧。
幾個丫鬟隔著門縫看著裡面的情形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她們哪裡見過風流的二公子發過如此大的火。
門“嘎吱”一聲便開了,幾個小丫鬟措手不及嚇得冷汗都出來了,急急忙忙跪下等待發落。
“去把屋子收拾了。”說的平靜像個沒事人似的搖著扇便走了。
聽聞蕭炎和他那妹妹正打得火熱,果真是追人是一等一的好手,不過倒是像受了約束,再不能出現在煙花柳巷之中。
莫羨身邊從來不缺歡娛,隨手便招攬來一群,還有排著隊等著的,一人敬一杯便醉了,其實是他心想醉,恍恍惚惚的看見周邊歌舞怏怏,綵衣飄然,卻都不是他。聲樂動耳卻沒有那又臭又長的曲調,嘗慣了主動的投懷送抱,想念的卻是那羞澀的臉龐。
蕭炎再見莫羨的時候,莫羨爛醉在鳳鳴軒不醒人事,蕭炎搖頭嘆氣:“不是真心去討別人的真心,到頭來自己付出了真心別人卻不是真心。”
蕭炎叫來幾個人將莫羨抬回了莫府,一醉睡了三天。
舒辰在若閨閣內面色不佳,手裡細細揣摩著那塊東陵石,已經半個月沒有見他了。他也不敢去找他,怕他不願見自己。
那個夢裡的場景使用揮之不去,莫羨指著他說:“莫辰,你背叛我,你又背叛我……”
夜裡,莫羨翻來覆去始終是睡不著,習慣了他身上的味道,反而覺得自己床上的味道是陌生的,真是可笑。
起身去到壺裡的酒卻發現不知何時酒壺空空如也了,無酒便不能安眠,思緒裡總是閃過那樣一個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