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田揚風死去了的。。。爹爹!”
剛入夜的冷風吹過田敬業已經花白了的頭髮,雖然還硬朗的身體卻多了一份歲月的蹉跎。難道他。。。沒有死。。。而是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墓室中。。。生活了。。。六年!
“啊。。。慕延,好多年沒見了。”田敬業疲倦的點點頭。
好多年。。。不見。。。不是因為他。。。死了?當年他和傅昱鑫一同前來田府時,還親手為他號過脈的。。。薛慕延疑惑的望向薛亦幀。
“金絲夢正是極品鶴頂紅的剋星。”薛亦幀淡笑著,做出捏著藥瓶晃動的動作,明顯的告訴薛慕延,金絲夢是他給了田敬業的。
難道說。。。田府井中下了極品鶴頂紅,師父正巧給了田敬業金絲夢解了劇毒,而田敬業又。。。裝死?薛慕延似乎明白了什麼。可是。。。又有什麼能讓田敬業捨棄得了自己兩個兒子去裝死讓他們傷心欲絕呢?
社稷。。。蕭家對不起田家。。。突然的隻字片語跳入薛慕延腦中。
“老爺,我們沒有時間在這裡拖了,少爺他就要。。。就要。。。”忠伯幾欲老淚縱橫。
“慕延,你留下養傷。揚風的事交給我們了。”蕭士晉輕輕拍拍薛慕延的肩膀。“別讓爹擔心!”
“爹。。。對不起,我做不到。”薛慕延搖搖頭。“看不到揚風,我片刻都無法安心。”
“哎,傻小延!”薛亦幀嘆口氣笑道。“我們這就馬上出發吧。”
“出發。。。”薛慕延緊盯著薛亦幀。
“揚風明日就要問斬了。。。”田敬業沈穩的開口。“我們計劃了今晚。。。劫獄!”
“劫獄?!”
“嗯。蕭老頭和忠伯去劫獄,我和亦幀。。。”田敬業望了一眼薛亦幀。“我們進皇宮去找皇上。”
“我也要去救揚風!”
“你。。。跟爹去劫獄吧。”蕭士晉看著滿臉堅毅的薛慕延,明白他要救田揚風的心情。“天牢。。。我打點好了。”
“嗯。”五人點點頭。默契的互視了彼此,頓時一溜煙的淹沒在了夜色之中。
腐朽、散發著黴味的天牢暗無天日。陰冷潮溼的風不知從哪裡吹的人滲骨的冷。
“慕延,你沒事吧?”走在薛慕延身後的蕭士晉,看著他背部的傷,不禁擔憂起來。
“沒事。”薛慕延搖搖頭,繼續沿著漫長的石階伸入天牢。
“蕭大人。。。您們還是。。。輕聲點。”前面帶路的牢頭尷尬的笑著。他這可是私自放人探監,被上頭刑部的人知道可是要。。。喀!腦袋的。但。。。賺了這筆的銀子可不是普通的多呀。牢頭暗自摸摸懷中厚實的銀票,勸阻著讓他們這些“大人”小聲點。
不知又彎彎曲曲下了多少臺階,只看到燭火越來越微弱,四周越來越黑暗,冷風越來越刺骨。
“大人們小心,這下面有水。”牢頭提著燈籠回頭提醒身後跟隨的薛慕延等人。
啊。。。踏入水中,腳底頓時像被冰凍結了似的散盡了熱氣。擴散著的寒冷從腳心一直竄入胸口。薛慕延不禁一個哆嗦,被忠伯眼明手快的扶住。
“走吧。”薛慕延穩住受傷累累的身子,快步跟上了牢頭。後面兩人無聲的跟了上去。
“啊。。。”“嘿嘿。。。哈哈。。。”“你。。。來。。。啦。。。”“不要。。。嗚嗚。。。”“哇哈哈。。。”。。。。。。
各式各樣的聲音在陰森的天牢四周怪叫著。薛慕延輕皺著眉,小心的看著被關在牢裡的人,驚恐、無助、怨恨的目關深深刺入他的心底。
不要。。。他不要揚風再在這裡,一刻都不要!
薛慕延抓狂的奔跑起來。“揚風,你在哪裡?揚風。。。”
是。。。薛慕延!牢房深處的一腳突然站起一個身影。“慕延。。。”田揚風衝到了牢門前。
“揚風!”隔著一根根冰冷生鏽了的鐵牢籠,薛慕延緊緊抓住了田揚風的雙手。
好冰,他的手好冰。薛慕延抓起田揚風的手塞入自己的懷中。“你。。。”薛慕延一臉震驚與心痛,顫抖著手,輕輕撫摩田揚風傷痕累累的臉,小心翼翼的避開他的傷痕哽咽著,千言萬語,此時見了遍體鱗傷的田揚風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能無聲的揪緊他破爛的衣衫。
“你沒有好好養傷!”田揚風的雙手沿著薛慕延的胸膛滑到了背後。輕輕在薛慕延背心的傷口四周徘徊,卻不敢撫摸上那個令他一直掛心的傷處。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