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立刻跟上,摟住薛慕延幾欲墜倒的腰身,貼近了薛慕延的耳側。“怎麼?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薛慕延只是任由傅昱鑫摟抱住自己,安靜的沒有任何回答。
“他還不知道你的身世?”躍出田家,傅昱鑫再度開口。
“嗯。”依舊是冷冷的聲音。薛慕延不再停留,快步離去。
望著薛慕延的身影在漸漸漆黑的夜中消失,田揚風慢慢的轉回身子。噗。。。一口猩紅的鮮血噴出,濺滿了自己雪白的衣衫。抖動著的雙手怎麼也抓不起衣袖,更抓不住被抽走了的…心!
薛慕延對他的感情,就像這來去無痕的晚風,就這樣…冷冽的、狠狠的再次肆虐著無法癒合的傷口。
他們……真的結束了!
59
晨風輕輕的吹過開啟了一夜的軒窗。
“揚風,上早朝了。”田敬業笑眯眯的推開田揚風的房門。
“嗯。”田揚風悄然的把還沾著血跡的衣衫藏在被褥裡。
“慕延呢?一大早就出去了?”捏捏兒子的臉,田敬業叫來了婢女。
“他…走了。”
片刻的安靜,田敬業悄然的退出了房間。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賜封蕭士晉之女蕭依伶為寧和郡主,於一個月後啟程遠親土番國。欽此!”早朝上第一個聖旨落入蕭士晉手中。
“謝主龍恩!”蕭士晉小心的收藏起聖旨。
“田愛卿,朕現在和土番和親了,上次真是委屈你了。”皇帝擺擺手,叫來了小太監。“朕為了彌補愛卿的委屈,決定把寧馨公主賜婚給你了。呵呵。”
啊……怎麼…會…這樣!不僅田揚風,在場的所有大臣都大吃一驚。寧馨公主……不是六年前就說要嫁給某將軍的,但公主不從而逃婚,回來後再沒人敢提公主的婚事。想不到皇上這時又……
“愛卿意下如何,嗯?”皇帝看到田揚風皺起的眉頭,故意反問一句。
“臣…謝主龍恩!”搖動著雙腿,田揚風緩緩的跪下。沒有了那個人……娶誰不是都一樣嗎!呵,還是公主呀……
“那愛卿就修養一個月,讓寧馨公主和寧和公主一起完婚,屆時我國雙喜臨門了,哈哈……”皇帝欣喜的笑聲在第二道聖旨下後傳遍整個金鑾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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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一陣輕咳。一件暖暖的披風蓋在了身上。
“天氣轉涼了,來涼亭坐著發呆也要帶件衣服呀。”田老爹輕輕的拍拍兒子的頭。田揚風的心事…他怎麼會不知曉呢。感情那麼多年了,都只放在一個人的身上了,現在突然沒有了那個人,又要他娶公主……
“爹,你不是和薛…神醫對弈呢?”他怎麼連”薛“這個字都要這麼艱難的才說出口。田揚風拉過披風,止住了輕咳。
“他呀,只是有心事罷了。”田敬業笑笑。“和你一樣!”
“我?是嗎?”田揚風淡淡的笑了笑。
“自從那次早朝回來,你已經有一個月沒說過‘薛’這個字了。”田敬業看看表面平靜無恙的田揚風繼續道。“和慕延有關吧。”
“他…我不想再提起了。”千防萬防,家賊難防。他除了傷害和背叛,什麼都沒有留給他。對於他來說,薛慕延正是那偷了他最重要東西的一道傷疤。
“不想提起不代表著心裡不想著他。”田敬業自顧自的坐下倒杯茶。
的確,他不提起他,但卻時時刻刻都無法停止的想著他。想著他的笑,想著他的吻,想著他的溫柔,也想著他的…背叛。
“沒有想他為什麼離開?”田敬業啜口已經冰了的茶,皺皺眉頭。
“離開了需要理由嗎?”他不願想理由,他怕想到他一切都是利用他--他,不愛他。
“皇上突然接到了土番國的議和書……很突然呢…”田敬業把冷掉的茶杯放下突然改變了話題。“依伶明日就要出發了,好快。”
“嗯。”田揚風點點頭。他明日也要…娶親了吧。
“議和了,和親了,土番這下就要安分了。”田敬業把茶杯裡的茶水倒掉。
議和……皇上說的土番皇子給的議和書……閉上眼,田揚風腦中突然閃過傅昱鑫伏在薛慕延耳邊耳語的一幕。薛慕延和這之間……會有什麼關聯?
“別垂頭喪氣了。”田敬業站起身拍拍兒子的肩膀。“要迎皇族的人了,開心點!”
“嗯,知道了。”田揚風勉強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