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那被太後換掉的皇子;我答應過傅昱鑫幫他娶到蕭依伶的。”那日在竹林與傅昱鑫的見面再度出現在眼前。‘也罷。你就用蕭依伶交換吧。’‘今生今世都不能再對田揚風放手。’不知道他當時為何要說出他和田揚風的事,現在才知道,那根本就是他沒得到蕭依伶故意拆散有情人的惡劣。
“這就是依伶和親土番的原因?”田揚風在薛慕延的眼中找著答案。
“嗯。原本皇上說要寧馨公主和親的,但寧馨和我師父不同意。師父找了皇上,只能用瞞天過海的手法……所以……”薛慕延苦笑一聲,自己不是也是昨天才被拖回京城的。
“你…恨我嗎?”看著田揚風的拒絕,薛慕延從回憶中回神,神色僵硬的退後一步。
“恨不恨重要嗎?”他有恨過他嗎?
“不重要。”薛慕延微笑著搖搖頭。“一點都不重要……不重要……”
薛慕延唰的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沒有你,我的生命又什麼意義。”蹭的一道銀光閃過……
“不,不要!”田揚風驚跳起身,抓住閃著銀光的利刃。“啊……”鮮紅色的血色從指縫流向滲血的胸膛,再一絲絲流向鮮豔的喜服之上。
紅色,觸目驚心的跳動在同樣紅色的喜燭的燭光之中。
“薛慕延,你說過愛我的……”田揚風一動不動的徒手握著刀刃。“如果是這樣……”田揚風一把拔出刺入薛慕延胸口的匕首,剎那間滑向了自己的手腕。“我要你永遠愛我!”
“永遠,這個詞太沈重了……”燭火中映出的薛慕延臉色異常的安寧。“我只能對你說,我愛你,你的一點一滴都在我的腦中揮散不去……我會愛你,繼續愛你,直到…我的意識漸去……”
“起誓…”田揚風顫抖的握緊薛慕延的同樣彷徨的手。“我以我手中的鮮血起誓,我會愛你--直到死去的那一刻!”
薛慕延慘笑的單手撐著鋪滿酒菜的長桌,端起一杯為婚宴準備好的酒,滴入了膠合彼此血液的血滴,顫抖著扶著田揚風的身子單腿跪下。“以血為證,我薛慕延從此時起,甘願臣服在田揚風之下!生是田揚風的人,死是田揚風的魂!”
揚起酒杯,抖去心底最後的不安,吻上了田揚風同樣蒼白卻堅定的雙唇。
血,一滴滴融入彼此的傷口之中。此時的他們,就像交融後的血水一樣,生死都無法再分開!
晚風,悄然的從窗外吹過。
家賊難防